李维民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头部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痛得仿佛要裂开。
这是怎么回事?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触目是一片纯白的墙面,挣扎着动了动手脚,入手是一片绵软的织物。
自己居然没有死?
在最后的记忆中,看不到边的丧尸群,面目狰狞的丧尸正向自己涌来。
催动了体内仅存的异能,引爆了脑中的晶核。
不远处冰台之上,队友们仍在战斗,一位短发的女性队友似正要向自己这边冲来。
晶核开始解体,巨大的能量在瞬间迸发而出,眼前一片白光,自己失去了意识。
李维民尝试着左右晃动了一下头部,在转动中触及了脑后的伤处,又一阵剧痛袭来。
进入末世的几十年间,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已不计其数,这点疼痛对于普通人而言足以痛不欲生,但这对李维民只是小儿科。
确认了手脚都能动,他不由心中大定,没有残疾。
他吃力地扭转头部,打量着眼下所处的房间。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单,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白色了。
从房内的陈设,初步判断,自己所在之处是一间诊室,鼻子里还能嗅到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而自己此时正躺在诊室唯一的床上,右手插着输液的吊针。
李维民抬起正在输液的右手,在看到这只手时,他不由一愣。
这是一只白嫩嫩、肉乎乎的属于孩子的小手。
固定着输液针头的白色胶布,占据了大半的手背,胶布没有遮住的手指下方,还有几个小小的肉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