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楼藏月面色一缓:“不瞒您说,昨晚我家里出了点事没休息好,当然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手里积压了好几个案子,盗墓贼越狱案和西郊剥皮案就够让我忙的了,今早又接到戏楼的罗老头报案说他女儿罗仙昨晚失踪,局长那边还让我安排一个从国外回来的领导的衣食住行。我都快转成陀螺了!”
“对了徐虎那小子呢,上午就没看见他,去哪儿躲懒去了?”
“他昨晚下班多喝了几口‘马尿’,骑车回家的路上下坡没刹住车,一头冲进人家墙外的茅房里去了。要不是有门垫着,他就进坑了。上午请了假,去医生那看脑子去了。”张椿晨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脸平静的说道。
楼藏月无语了,这是急病,得治。
“你手里的案子我看着,你去出个外勤。有人说在西郊的河边看见了女尸,你带几个人去看看。”
楼藏月一愣,联想到罗老头丢女儿的事迟疑的问道:“不会是……”
“没定性,别瞎猜。”
“是。”楼藏月低下头起身,“那我这就过去。”
等他来到地方,看见蹲在河边假扮成老奶奶的吴歌时,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明白报案的百分百是这位姐了。
吴歌手里的烟斗冒出缕缕青烟,她眯起眼睛,盯着河面上漂浮的那团东西。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那东西随着水流起起伏伏,像一团破败的棉絮。
楼藏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僵在原地。
那不是什么棉絮,而是一具没皮的女尸。
尸体被河水泡得发白,没有皮肤,裸露的肌肉组织像被什么东西啃食过,参差不齐。
这该死的秋娘!活干得一点都不利索,尸体怎么能随便扔河里呢!
还有别的警察在场,瞒是瞒不过去了,还容易暴露自己,楼藏月干脆按照流程走,让手下拉起了警戒线。法医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吴歌站在不远处,听见法医说:"死亡时间大概在半个月左右,尸体被保存过,应该是这两天抛的尸。皮肤是被利器完整剥下的,手法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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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藏月沉着脸听着,刚从医院回来的徐虎头上缠着纱布,一脸谄媚的凑到他身边,嘿嘿笑着叫了声“队长”。
楼藏月斜他一眼:“还真伤到脑子了。”
“嘿嘿,车撞门上了,我撞车上了。小伤,擦破点皮,不碍事。”
“别再有下次,我可不想办理你的案件,更不想上茅坑里捞你。”
“不会不会,以后再不喝酒了,嘿嘿嘿。”
徐虎打了两声哈哈就弯腰去看尸体,一眼注意到了尸体手腕处戴着的玉镯,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像一只不瞑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