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安稳的是某人,被迫睡得不安稳的就是他对象了。
只是那会儿察觉到动静,往往他对象把人抱得紧些,不让某人在梦里“叱咤风云”,效果还不错,所以后来他对象还没被“打醒”,就已经抱着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可能是体温要降下去了口渴,半夜贺尧就被推醒,还没怎么清醒呢,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滚进他怀里,嫌冷还要往下再缩缩,闷着声嘟囔:“渴,渴了。”
“要喝水是不?”贺尧意识回笼,给人拢好被子,又摸摸额头觉得没问题了,翻身下床去给他家对象找水喝。
水壶和保温瓶都放在厨房里,保温瓶里的水不多了,倒出来正好够一杯。
贺尧先装了一壶水去烧,怕过会儿不够,再拿那杯水回房间去。
余周喉咙干,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沉,被喊起来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才又把被子卷身上睡过去。
后半夜人又醒了两次,还好他对象提前烧好了水又晾出一半来兑,不然肯定得哭唧唧喊老公。
余城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事情办完了,陆菲听说余周发烧了,本想来看看他情况,被这小子劝退了。
“我要是把我姐传染了咋办,现在得流感的人可多了。”虽然他不是流感,只是普通感冒发烧罢了。
余周就觉得,他陆菲姐不像他哥那么糙,真像他一样感冒发烧的就完了。
余城听这,撸了一把他脑袋,开始审问:“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穿太少了,有没有好好穿衣服啊?不是有几件厚的大外套吗,咋不裹身上呢。”
“哎呀!”
余周连环十八拍“暴揍”他哥,“别搞我头!都乱了都!”一边仔仔细细的捋捋每一搓头发丝儿。
“嘿!”弟弟嫌弃的意味太重,他哥不平,“你那鸡窝刚刚就那样的,我还给你捋了一下呢。”
虽然躺着会乱,滚来滚去会乱,但就不能被他哥抓乱。余周是这么想的。
“就弄你那头发,咋不见你多穿两件啊,现在冷了吧,感冒发烧了吧,死活不听的你。”
余城这当哥的上了年纪,见不得弟弟少穿一件,奈何这小子总说热,有时为了好看,嫌穿多了肿,大冷天也就穿个卫衣,羽绒服都挑显型的穿,偶尔露个脚脖子。
现在也一样不听话,耳朵动动,就把头埋被子里,不听不听。
“还不听了。”他哥一巴掌拍他屁股上,没使多少劲儿,但还是听见一声闷闷的:“嗷!”
“再不听,冻感冒发烧了就收拾你。”余城毫无威慑力的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