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救死扶伤,且心系自然与天下,看着并无过多的欲望,但重视大爱与小爱。
说的很宽泛,仿佛人群中都能揪出几个。
但其实筛选来筛选去,会以慕当时想过或许是身边的人。甚至想过是莫涵煦。
当时义父也说过,莫涵煦并不是只有一股魂魄,若仅有一股魂魄,他便无法复生。因为人死无法复生,说明他不是真正的人族。
“意思是那些古书上写的共同的特点是这个,倒是很像医者。”莫涵煦听会以慕说后,给出了一个了当的总结。
“医师我当时也想过,但走过这么多地方的医师,也是问过不少。不过无人说和雕王有关系。”师弟说的也是真事,他当时觉着,如果说是故意隐藏,那肯定问了也不会说,但至少表情上会有些许变化。
不过,被人当作是疯子和无从理解的时刻,让他后面直接退缩了。也许是他也不知该如何问,能让此事有更多进展。
“师父呢,她们在山上能看见山下全貌,也事事不知吗?”聊着聊着,两人就已跟着狼族到了附近的客栈。
会以慕走的地方多,随便到一个地方就和向导一般,便知道哪里适合住了。莫涵煦便跟着他,边跟边继续。
“当年师父让我特别追随叶宅的事情,想来是当时有些线索,不仅仅是和案子有关。”
会以慕耐心听着,外人若听见定觉得就是朋友间的闲聊,可,他居然提起了当时与他一起办案的事情,把思绪又悠悠地带回了十一年前。
这样一想,如今变的可太多了。师兄似乎还是那样有礼有节,逻辑有序。
自己却无从再有所谓戏弄师兄而获得快乐的时刻了,因从前这些不是奢求,是每日都会遇到的事。现下见到他,是日月更迭后的孤独与思念。
“师父寻过。当时我还病着,师父就和我说,自从盛典后,前雕王留给他们的小缕魂魄便失去了原本的光芒。特别是其中一个,从本来的白色变成了灰色,并且不论怎么施以灵流都无法还原。”会以慕回答他的问题,说罢便又瞧着他看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做的很为隐蔽,实则...眼珠子都快长在莫涵煦身上了。莫涵煦整理着行李,倒也没有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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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他好奇的倒是这个,师父与他们提到过这个,但没有细说。
“是的,前仙修也是雕王的亲卫,名叫楚文越。她有两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师父。所以这两个灵囊就是她们的母亲给她们的。”会以慕说的事,发生在他还浑浑噩噩的那些年。师父们为雕王的事担心,亦害怕他病的没了信念,就常会在床前讲她们以前的事。
楚文越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仙修生而如此,与雕王如影随形。因为要保护雕王的安全以及雕王所藏的“视天下之眼”,他们的任务就是隐于人世,守卫该守卫的。
像璇雅和璇懿,即使会以慕他们是她们的徒弟,但至今不知她们的样子。
雕王逝去,她们的命运也就是随之消逝。雕王在世,便是时刻以雕王为重。
莫涵煦整理好了衣物,便走了过来,分析道:“是雕王的灵囊,但是只取了一点魂魄。那二十八代雕王便是知道她的孩子在何处的,为何不告诉师父呢?”
和会以慕好奇的点一样,会以慕坐在蒲团上频频点头:“对啊,所以师父说,当时她们母亲死于非命。雕王知晓要变天,可她的孩子尚在年幼,无法承担重任,所以才会提前把仙修的位置传给她们,让她们寻求人族的帮助。因为人乃是天下,讲伦理的种族,有一定的威慑力。”
所以也就有了之前仙修下山来找父亲的事情了,哀悼的雕鸣,会以慕记的很牢。
师兄已经走过来了,站在他面前,“去洗脸吧。”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会以慕转过头去看,原来在他说话的时间里,莫涵煦不仅把东西理好了,还把掌柜先前放好的水盂里头的清水,给舀到了洗脸之处。果然还是这般的,体贴。他心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时辰不早了,他也就没有推脱。去那边洗了脸,待他弄完,师兄已经宽衣躺好了。蜡烛摇曳,映的躺着的人面色发光,会以慕瞧着他自然地躺在了外侧,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师兄是记得的,他的喜好,习惯,以及他的拖延。义父说的最坏的那种打算,或许在莫涵煦身上并不会出现。
想着,便小心地从师兄身上跨过去,依着墙缓缓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