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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那人一脸。
匕首一出,彩蝶那睁大的双眼留下了两道深红色的血痕。
都是血迹的刀子放在水坑里随意泡了泡,脸上的血迹就这样挂着,那人也没想要处理。
直到他打了几个哈欠,有些困了,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天晴不过那一会,雨慢慢又下的大起来。
早晨起来,没听到有何异事,会以慕也意外没有嘴硬。
师兄弟三人就带着安落琼,去贫民地的茶馆,想看看叶景山会不会出现。
留会雨新呆在客栈,看管行李,顺便让她好生歇歇,不必一直挂怀安落琼的内伤。
怪异的倒是莫涵煦。
他黏得会以慕极紧,就差脸贴脸了,支支吾吾问:“昨日你睡着后,可还醒来过?”
“昨日睡的甚好,师兄,你若是想和我撑一把伞,就把你那把油纸伞收了。”
会以慕说着要帮他收伞。
莫涵煦拦住他,又正经道:“会以慕,以后不准随意喝酒。”
说完,便离他远了好多,前刻的温文全部收回,冰冷替代情绪。
会以慕心道,主动凑上来的师兄,着实有趣。
师弟是个明眼人,之前师兄每次都是嫌弃他的酒敏,骂着捶他要他戒酒。
如今倒是只是说了句,似责怪却不是责罚的话。
有意思,有意思。
想着想着,不一会,就到了茶馆了。
茶馆只有一层,比起客栈来,简陋的和没搭好的草房子差不多。
饮茶的人也不多,三三两两,看上去也不像是常客。
“公子,可是有什么奇案?本来我呆在客栈,也能帮会姑娘一些。”
安落琼憋了一路,坐正后才问。
“昨日那边死了两个孩子,行凶之人毫无踪迹,酒馆没有开门,茶馆的人算是这最复杂的了。所以我们带你出来,到这儿可以寻人问。”
会以慕抢着回答道。
莫涵煦同茶家道:“来些红茶。”
茶家躬身应了后,他转回来对安落琼笑了笑,道:“是我们师兄弟自打的主意,前几日安郎问我们能否继续当修士,有案子便带你出来了。”
“多谢各位公子,能记得鄙人所说之话。若能帮忙,安郎在所不辞。”
安落琼跪下便要行大礼。
会以慕连忙拦住她,道:“你不是下人,与我们是平起平坐的。”
安落琼愣住了,被傻愣愣地扶起身。
“对啊,安郎。上次刚说,修士就是为民而生。无贵贱,你也不用看高我们。”
秦沫接着道。与两位师兄弟对了眼,三个人都善意地笑着。
平起平坐,在安落琼这十几年的生活中,从未体会过。
她像是被拴在江家的羊羔,绳子很长,看似是自由在外,潇洒快活,却终究是绳子在他人手中。
做事由不得自己决断,修士又何曾是她想当的。、
女扮男装这事,她也是哭了多少个日夜,才能真正接受。
没有人怜惜,没有人在意,她到底是伤心是难受还是痛苦。
甚至,有人真正把她当过女孩吗?
说是安郎,又有真正当过一个什么正经男子吗?
不过是个遮遮掩掩的工具,却仍是逃不走。
“那好,便是不分贵贱,往后一起查案。”
安落琼作了揖,和着他们一起笑将起来。
雨下了好久,连着早晨,突然刮起大风,雨滴下的噼里啪啦,门口几个茶桌都被掀了去。
“管茶的,外头出事了。”
“出事了?死人了?”
“出去看看去。”
茶刚上到,茶家就被人拉着出去,还有其他桌吃茶的也都赶着出门去看热闹。
“怎么都跑出去了?”
秦沫说道。
莫涵煦不慌不忙地端起茶壶,给会以慕倒水,再是给秦沫,后给安落琼也盛上。
独独他的杯中没有盛。
会以慕微抿了一口红茶,眼睛却是看向外处的。
说死人的,定然就不是昨日的孩子,那人见杀孩子得手,肯定更是猖狂,杀得其他人。
推算下来,是夜间行凶的惯犯。
在脑中绕过许多人物,却还是没有确定的人选。
“这杯喝完,我们出去瞧瞧。”莫涵煦说道,拿过会以慕的伞,横在桌上。
“这个放着占桌。”他又道。
外头围着的都是长居贫民地的人,有的上前,有的就呆着看戏。
一盏茶后,雨也小了些,他们拿着油纸伞,倒也不用撑。
离的地方不算远,听声响是已经撕打起来了,粗鄙的话语骂骂咧咧,沉着气,前头的莫涵煦,压着另外三人的急躁。
安落琼惊道:“女子袒胸露乳......”
她顾不得前面说的要沉住气,上前就去整理倒在地上的人的衣冠。
衣服已经被扯的变成碎布料,特别是胸前的那块,无力修整,即便是去遮掩,也仍是裸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