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会雨新赶忙跑去拉她起来,“有没有摔疼?早知道帮你留盏灯,我考虑不周。”
她自省的模样,让安落琼本有的疼痛,消除了些许。
她透出的那股天真,拧着眉地担心劲,不自主的,安落琼嘴角浮起了笑。
安落琼道:“我何时醒来,你无法得知。原本午夜就该灭灯的,啊啊疼疼.....”
会雨新扶她躺下,没想到又扯到哪处,“哪疼??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注意。”终于她躺了下来,痴望着会雨新。
姑娘的额间都是急出的汗珠,她把放远的小木盆端了过来。
“前面伤口又扯破了,布用药水泡过,我帮你擦拭破裂处。”刚端过来,会雨新便着急蹲下来对着她说。
“会雨新,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安落琼问。她其实不怕受伤,也不怎么怕疼,可她特别珍惜会雨新为她担心的时间。
叫她名字,在她这,不是责怪,而是更多的关心。男扮多年,不少姑娘倾慕过她的样貌,男子垂涎的也不缺。
身份不允许她心动,她恪守的极好,每次都是直接拒绝。曾想着,一个人又为何不能度过,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命格里就是要扮作男子,又不能与女子亲近。面前这个人,是否也是因为她的样貌,才这样关心她?
可惜的是,她自己都没忍住,才见第二面就告诉了她自己的名讳。
缘分奇怪。
她不意外自己口中会问,唤她名的请求。安落琼打心底希望她们能亲近,近到可以直呼名讳。
会雨新道:“可以啊。”会雨新的心里也是如此所想。
安落琼是出现在她面前,却能够不略过她,直视她而且夸赞她。她也能够在别人心中留下印记,是多难得的事情。
“你也可以直呼我名,安,落,琼。和安郎换着唤,也有意思些。”安落琼扯东扯西,笑将道。
“我三个名字换着来,如何?好了,血迹清洗干净,安心休息。明日雅姐姐要问你话呢。”会雨新帮她盖好被褥,吩咐道。
安落琼心中生惑,难不成真的是神仙,她什么时候醒来都把握的这么准确?
“好梦。”会雨新吹灭纸灯,柔声道。
对床回道:“好梦。”
身子的疲乏和疼痛,不允许安落琼再多想什么,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整个山顶,只有久居的一间房亮着灯。
莫涵煦脚边还剩下最后三壶酒,他整个人摊在地上,举着杯子:“碧香清,确实是好喝。你看我喝,喝了这么多壶,也没有醉。好喝又不会醉哈哈哈,难怪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