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慕哪知道他今日也如此。
也是古怪,师兄们,一个问婚配,另一个突然不再扯高气昂。
似乎是这次案件都交给他们许许多多,又或者是这次出游让关系,向新的方向发展。
“师兄没有怪我们,而且你没去正好也不会让他太难堪。”
“而且,若是真的抱歉,什么时候说师兄都一定能敞开胸膛听你说。他可是我们的大师兄啊!”会以慕温温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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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秦沫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视修为和能力为上,莫涵煦交往不会很主动,对待他人一开始总是冰冷和排斥为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疏离,也可能是一开始认识就没有很融洽。
但如今,他当着会以慕的面说的时候,是真的自责。
为何当初那样想师兄,会因为师兄修为好。
师兄的脾气不是那么好接触的类型,就不愿与他交流和亲近。
多少次犯错,惹怒,都是让会以慕替他道歉。
即便做错了,还是认为不道歉理所应当的扭曲道理。
本就是错误的。
别人出面解决,不代表自己就无错,他却一直一直,直到今日看到师兄大发雷霆才真正懂得。
秦沫问:“师兄睡下了?那还可以顺灵给他吗?”
颇是关切的不仅是语气,还有疯狂眨巴的眼睛。
“他累极了便睡下了,你若是想,师兄定然不会拒绝。但是,秦逸别,你骑马骑一路,还照顾小孩,必须好好睡觉,明天才有力气领功啊。”
会以慕拍拍他的肩膀,道。
说到这两个人都笑了,秦沫也拍拍他的肩头,“明白。”
清晨的阳光暖融融洒落在房间里,幽客室里会雨新昏乎乎地醒来,抬手遮阳光,朦胧看见俊丽的人影躺在对床。
天蓝色的纤纤发带,黑色的花冠,凌乱地摊于泛着金色的黑头发中。
腰间的血迹以及嘴角已经干至深红的残血,让她完全清醒。
少年郎的模样,却阵阵透着柔弱之味。
帅气的面庞写满不认输,却矛盾地因为疼痛皱着眉心。
安郎,安郎还在。
阳光浓郁蔓延,金灿灿地不经意摇晃,往后一转,灰色和粉色拼接的布块映入眼帘。
长长的睫毛轻轻浮动,鼻腔钻出呼噜的呼吸声。
小小的身影乖巧地仰天躺着,正是还在呼呼大睡的小若好。
“醒了,起来喝点粥。”璇雅踏过门栏,把小碗的白粥和咸菜放在远处的案上。
“雅姐姐,我这是...是晕倒了?”会雨新下床小声追问。
也许是下马后就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上山,现在仍是疑惑。
璇雅拉过她,让她坐下:“你那三个哥哥不懂事,居然让你一个人骑马。说什么也得好歹带着你啊!回头雅姐姐教训他们,你快吃吧,这粥我都是特意放凉了的。”
会雨新埋头喝起粥,喝了几口就忍不住为哥哥们辩解:“安姑娘怎么说也是病人,我会医术,我和她一匹也是情有可原。是我自愿的,雅姐姐不要怪罪哥哥们。”
怕璇雅说她又只为他们考虑,她说完马上低头继续喝粥,不再看璇雅。
璇雅坐着看她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白纱下的嘴角扬起。
做了仙修后,她就很少微笑,白纱下没人看的见,世人过度夸大和注意,让她和妹妹为之麻木。
本要守护下一代雕王,如今却是如此模样。
连她们都是手足无措,寻嗣修士,寻到何方,寻至何时?
会雨新是个例外,看着她,一天天无忧无虑的长大。
看着她偷偷摸摸来看师兄弟练功。
璇雅不忍心罚她,有时骂她,她便会认真自行面壁思过。
女孩太过懂事,她渴求着她得不到的一切。
可眼中和心中皆是善意和理解,好似天下一片污浊,她茕茕独立。
每一次静静看她做事,吃饭,煎药,就能不知不觉微笑。
“那些崽子都是被你这个妹妹灌坏的,下次我可就要罚他们了。”
璇雅见粥就要见底,柔和道,“对了,那个女孩受的伤严重,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恢复,这次我来救治就好。你劳累过度,多多休息,就不要跑去煎药了。”
会雨新没想到雅姐姐愿意出面疗伤,难掩欣喜若狂。
“真的吗?雅姐姐愿意帮安郎...安姑娘疗伤?!”
那种高兴和激动,充斥璇雅早已麻木的神经。
宛如珍宝被贵人拾得,意料之外透着无法掩盖的快乐。
那种语气与对哥哥们的又截然不同,璇雅能听出,那女孩子对她是与众不同的重要。
她站起身,眼角的泪痣随着眨眼动了动,道:“当然的,你在房间好好休息,这几日是真的不能乱跑了。”
“嗯嗯!”
会雨新擦擦嘴角的汤渍,点头回应。
“晚点我会拿煎好的药汤和膏药上来,你闲来无事看看这个吧。”她把一本竹简送到她手上,转身离去。
竹简正是《千笙曲》,吹笙的修道宝籍。
会雨新还没来的及言谢,璇雅已经不见踪影。
“谢过姐姐。”
她小声喃喃道。
三个师兄弟已经吃完早饭,因为长途跋涉,今日也就没有早功。
他们换上玄色的练功服,看着皆是干练,准备要去给师父们归案了。
秦沫甚至破天荒束起所有的乌发,格外重视,也是格外精神。
“师兄,昨天对不起。”秦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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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以慕坐在他对面,刚好喝下最后一口粥,还好咽的快,差点就直接喷了出来。
秦沫对莫涵煦说对不起.....
会以慕和莫涵煦眼睛写满诧异,还有不易察觉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