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煦脱了外衣,只穿了里衣和里裤,胸膛袒露,从床榻上坐起来,脸庞很吸引人注意,毕竟是一半白一半肿。
他看见会以慕才想起来自己衣服敞开着,赶忙慌张地拉上。
“师兄,我就进来拿《敬雕诚训》,不是串门,若是师父察觉你一定要帮我做主。”会以慕这会口齿伶俐,不忍再去看师兄。
其实他更在意的是莫涵煦脸上的伤,不过他没有主动提起。
在这种节骨眼上,讲起让人上火的事不吉利。
他还是拎的清的。
“好。”莫涵煦叹气,道。
房中烛火一盏,微弱地发着光芒,应着那有气无力的好字。
有气无力便是莫涵煦如今的状态。
他坐着,仔细回想,不该这么多天是自己骑马。
不该背安落琼分明累的不行,还装的若无其事,更不该对两个师弟发大火。
这般是真的累的慌。
光芒的影子摇晃,他的心前一刻是油锅,这时却是锅中浓汤。
敏感不记事,都不像是从前的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之前他们打架自己只是旁观,如今却能发这么大的火。
分明知道走到里面他们肯定收不住手和脚,仍就是踏向前。
想让自己清醒,又像是有一只狂躁的豹子住在心底,根本控不住。
他对会以慕,变了。
如今他能觉知的仅此一点,床榻有着凉席,很是凉快,他躺了下去。
可脑子是不清醒的。
他是特殊的那个人吗,为什么自己对这么在意?
“哗啦”门被再次关上,他回去罚抄了,莫涵煦心道。
眼睛盯着头顶的木梁柱,静不下心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哗啦”门又被拉开了。
“师兄,我去房间拿了点药,看你很累的样子,你脸肿的严重,就交给我处理吧。”爽朗的声音,是会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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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以慕进门前心中念着,师兄身上的伤还是我打的,自己不去总说不过去。
况且师兄看上去并没有消气。
硬着头皮仍是去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莫涵煦道。
一只白嫩的小手压住他滚烫微红的胸脯,阻止他从床上爬起来。
条件反射,莫涵煦打过那只冰手。“你回房休息去,小伤而已!”
此番反应激烈,近乎低吼。
会以慕知道师兄在生气,但没想到会真的这么严重,原来连一点触碰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