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找妹妹吗?
会以慕脑中满满疑问。
安落琼,越仙族后人可只有她一个。
那个和她说话的人岂不就是婉嫔吗?
高高的马尾零星地露了出来,门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风吹起,摇晃着开得更大。
安落琼高耸的鼻尖与锋利的眼眸,全全映入了会以慕的双目。
美艳女子的侧脸颊也显现出来,深深的梨涡,下巴弧度极是分明。
奈何红色的血比好看的美貌叫人记住,她像是受伤了。
不过,好看的样子,还是激得会以慕开了个小差。
他的脑袋里已经想到师兄回眸的笑颜了。
谁叫莫涵煦长的这么好看呢?
论哪个很不错的面貌,那都比不上他。
会以慕心中想着,乐哉,乐哉。
婉嫔的血液蔓延着手臂,多处都有未愈合的裂口,即使披着薄纱依旧看的一清二楚。
她道:“安郎,你我都知晓如何才是最好。你想要重塑人身,切忌的就是心急。人皮,人身,况且还有适合的内脏.....”
安落琼问道:“多少时日?”
“我梅婉桐向来守信,下月十三日玉歌殿,交于安郎。”
女人面色狰狞,是要笑,却又像是极力控制面部肌肉,甚是可怖。
“你也说了那个姑娘需要有异族可容的身子,我抓来的罪人便是如此。”
梅婉桐张口后又是可怖一笑,“哈哈哈哈哈,不多言,不多言。”
会不会就是姨母?
会以慕还没猜测完全,外头突然传来打架声,忽响忽弱。
槽糕,莫涵煦。
安落琼听见衣角擦到门扉的声音。
眼睛瞄了一眼,银色衣角,有一朵精致绣着的小小火焰花。
有人。
梅婉桐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外面怎么如此喧哗?”她娇滴滴地问。
“坟冢总是恶灵暴乱,婉嫔比我更为清楚,”安落琼猜测这个娇艳的女人怀疑自己,“不如婉嫔自己出门一看?”
房外带着斗笠的男子单独一人对阵几百缕恶灵。
剑头刺入恶灵的头颅,随着骇人的尖叫一缕缕消失了。
淋漓于黑夜中有序地挥舞,墙壁中毫无间断地飘出的恶灵,寻着淋漓的声音不断涌向莫涵煦。
恶灵以声音辨方向,莫涵煦终是寡不敌众。
淋漓染上黑色的死液,“滋滋滋”的响声吸引更多的恶灵前来。
它们渴望鲜活的身子,替代它们完成活时未完成的怨念。
“煦煦!”会以慕从右边的密门钻了出来,拉高声线,“煦煦!煦煦!别担心,我来救你!”
恶灵知觉有更活力的身子,呼呼呼地尖笑着冲向会以慕。
莫涵煦没反应过来他为何这么叫他,碍于现下没法脱身,只得继续应战。
淋漓前后左右不断刺着,划过树枝,树枝散落下绿叶,掉落在地。
他蹬地运气,将剑快速翻转,深蓝色的灵流注入剑中,恶灵还未飞起就被淋漓打的各处肢解。
见他出招,会以慕也左手唤出那木条。
刚握到手中,轻巧伸臂划四周一圈,那群恶灵没弄清楚情况,头颅已经打散,再无生还可能。
他见莫涵煦不再有危险,心中松了一口气。
千只恶灵涌来,“举荐步法”适合如此状况,会以慕快步游走在其中,内力配上灵流,口袋里的粘合丸催为粉末状,动作极快。
恶灵跟着他转,难免撞个头破。
更多的恶灵,碰上散落的粉末直接粘在原处,木条扫过一片僵住的恶灵。
他们黑乎乎的身子,一点点散去。
只是,几招下来,快速解决恶灵是没错。
但会以慕却觉身子愈发昏沉,浑身发凉,冷汗沿着额头缓慢流下。
“不可随意催动内力。”
“再不可随意催动内力。”
生魂残损的忌讳,便是任何强烈内力催动都不可。
脑中嗡嗡的全是义父劝告,眼前闪过的却是莫涵煦挡在他面前吸入恶灵的画面。
不许!
十一年他跟自己说了不下千遍,等等回了他,要他会以慕来护着他。
屋内,安落琼和梅婉桐面面相觑。
梅婉桐娇嫩的面容,变成撕裂之样,如被匕首划伤,红色的血液汩汩向外流着。
“安郎,说好的你一个人来,你可是越来越不讲信用了。”她努力拉高自己的声音,却扯破了喉管的皮肤。
“知道我几月来都出不了这个囚笼,带人来要东西,果真高明。果真阴险啊!”
“婉嫔,你用那些死尸的血液敷脸,不觉得恶心吗?可惜啊,你猜错了。我今天自然还就是一个人来,坦坦荡荡。还有,那东西,你知我知,足矣。”
安落琼盯着她破碎的美貌,撕裂的手臂和把把掉落的秀发,梅婉桐狰狞恐怖的面貌如实的展现在她面前。
“你过来,你过来.....给我血!把血给我!人血,人血,快.....”
粉色薄纱和百褶裙染上鲜艳的红色,掉落的老化皮肤四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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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琼站在原处,并未理会人不人鬼不鬼的梅嫔,手上银镯化为一条白色的竹鞭。
“婉嫔,我言而有信,你也不可违背诺言。”
竹鞭重重拍在梅婉桐的脸蛋上,一半的脸皮活生生抽了下来。
抽下的脸皮下皆是已经枯黄的人皮,看着像是铺陈已久。
鲜血是新皮肤下的,场景甚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