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未有一刻肖想寻求他人保护,而只苛求自己能成为那双为家人遮风挡雨的羽翼。
旁人从来得见宫二先生的强大。
他可有脆弱?可曾疲倦?可懂欣喜?可有人抚慰伤痛?
金复随侍数年,旁观始终,或许窥探一息,却未得结果。
他此刻只需静默,因为公子必不会坐视不理。
“我传信远徵,你尽快与他会合。”
金复忍了忍,咬牙不吭声。
“怎么?”宫尚角觉察他的情绪,声音沉缓低磁地问。
金复终究鼓起勇气讪讪道,“公子,渠县事务已毕,此地门中人手足够,您虽另接帮派求助,但无锋四处作恶,不该由公子您一力支撑,既帮哪都是帮,何不先驰援梨溪镇?”
宫尚角沉沉瞟了眼自己的黄玉侍,那气定神闲的一眼里蕴藏深意,令人捉摸不透之余只觉头皮发麻,他将视线就这么随意凝焦对方身上。
纵是被这样盯了多年,金复仍止不住浑身顿起鸡皮疙瘩,忙不迭垂目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