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该早发现的。
那宫殿守备森严,进出盘查都要脱好几层皮,谁有胆子在皇帝开席时溜去宫殿后的小花园烤乳猪?
懊恼完自己后知后觉,她继而想起自己临行前做的功课,马上将这少年对号入座,额......先坐一半。
盼妤皱眉思索,国公的外甥是双生,那他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
她摩挲着下巴不改目光,虽也明白自己有点无礼,但她日常就是个豁得出去的人,当即好奇又豪爽地问,“你那夜特地避开筵席的?”
薛纹凛一时没反应她想干嘛,又嗯地迟疑了一声。
盼妤啧嘴,摆出好心提醒的模样,“父皇上门钓金龟婿,所以你特地逃了?”
葵吾:“......咳咳。”
盼妤眼神微斜,对这反应顿时失笑,“我父皇闻名遐迩,如今天下皆知他还剩一个待嫁女儿,此次西京之行昭然若揭,难不成要藏着掖着?”
薛纹凛微眯眼,脸上绷得紧紧的,压根没料到这少女如此直抒胸臆,他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假装随性地问,“郡主为何私下随行,此行可有打算?”
盼妤大方地盘腿坐着,甚至双手后撑在地,小巧的脸蛋仰望天空。
“你们有选择不娶的权力,我却没有不嫁的权力,挺不公平。”
“我的打算——”她目光悠远,忽而怔然停顿,才笑了笑,“来提前适应。”
夕阳所剩一点淡霞点缀在少女光洁的额头,让她娇俏秀丽的面容好似蒙上一层神圣的光。
她像讨论别人家趣事般谈论着自己的婚事,连五官灵动起来时都自然焕彩,全无矫揉做作。
薛纹凛却只能勉强维持平静,甚至有点担心自己半桶水的伪装随时破功。
毕竟,他第一次遇见这样奇妙的少女。
且听过她这席话,薛纹凛完全不信她是来提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