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叹息出满脑满心的无奈和无声哀嚎,且在面上显而易见。
薛纹凛:“?”男人的目光里打了个问号,就这么堪堪投射过来。
盼妤顿时哑然,只得假装苦思参与进了话题,“这么说,禁卫在城外极有可能还有接应,我准备传信薛北殷好好查查。”
她见薛纹凛不置可否,停顿数秒,又讪讪地道,“其实,嗯,薛北殷在渡外已盘桓一日,因为始终没有找到入口,这小年轻似乎有点暴躁。”
“......”薛纹凛当即皱起眉,对她说的每个字都用五官微动的细节表达质疑。
薛小王爷的脾性并非暴躁二字得以概括,而相反,他充分吸取了薛纹凛的优点,摈弃了他的短处,相较之下脾气心性更为收敛。
但薛纹凛到底没有出言反驳,更不会直言她在杜撰。
因为他不自知地回想过去,自己总在盼妤和薛北殷之间拉偏架,过后要么自讨没趣,要么总要委屈自家孩子。
薛纹凛心底深处明明清楚,那种两边不讨好的情况如今必然不会发生,却不知哪根筋也着了风寒,一时竟只是下意识狐疑,也不打算偏帮。
他沉默良久,只是简略地问,“回信怎么说?”
盼妤却对他轻描淡显大感意外,反而觉得自己背地捣乱,有些做了小人,不免脸微微一红。
她脑海不禁自行模仿起薛北殷面对“林羽”的回信时,拽得二五八万的的语气。
“先锋营已经探知此处是个小山头,如果不行,我直接上火药。”
她到底没把这语气学出来,因为过于明显会有公报私仇之嫌,便平铺直述地重复。
薛纹凛听得一怔,仿佛听到天外来语压根就没理解,半晌,他才轻飘飘地反问,“上火药?”
司徒扬歌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的确显得有点儿坐立不安。
既知是个小山头,不经勘测未知底细,怎能贸然用火药?
但薛北殷似乎不是这么糙这么不经大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