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开启话术,也不计较幅员影响多少,只管口若悬河大放厥词便是,看得同伴又无奈又好笑。
竟也是有用,就见火把摇曳,不断有人两两相觑,面上从忌惮到惊异再到审视打量,又有新人不放弃地探问。
“你们为何走不得城门?长齐边境关卡散漫,刺史府治下混乱,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花重金逃离?”
柒娘看着十分认同,审视的眼光瞟了过来。
盼妤一副被猝不及防问到伤心事的模样,“那地经历宫变不久,我们被权力博弈波及,不想引起注意,我与夫君的家族分属不同阵营,一段有情人遭难的苦情故事罢了。”
薛纹凛:“......”
比之柒娘瞠目感叹,李大夫并未很快相信,“你们是有情人?那他们呢?那囚犯为何一路同行?”
薛纹凛完全不惧对方,话语里悄悄把控主动,“先生,你问再多何益?你应看得出来,我们本不打算呆得太久,如今沦为你掌中物,只是任凭宰割。”
他皱起秀长的眉,更是假装虚弱地应景咳嗽了几声,“我看先生一副庄重正派姿态,只不过你如今越想知道得多,越令我觉得可疑,我和她,是做好与同伴生死与共打算的。”
李大夫一怔,果然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看来就心存矜持,不习惯被人随意揣测恶意。
他冷冷道,“我问再多,不过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有歹心异心,这片世外桃源维持不易,若我发现你们和那有关联,并不介意出手一次。”
他咬着牙笑,“风高浪急,谁曾想船行一定安全,也许一个飞天浪就能打翻一船人,若有人寻仇,我们拼命便是,只不过那些任人鱼肉的日子,绝不可能发生了。”
薛纹凛听出了恨意,也听懂威胁,自己是不是山中人行恶之流,只在于他们要不要多个“莫须有”的疑心。
他只是纳闷,“你们,为什么如此受制于人?为什么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