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妤闻言一愣,歪头顿悟自己似乎有所错过,“什么反扑?我听得一阵迷糊。”
彩英望着薛纹凛欺霜胜雪的绝美面容,深吸口气笑了笑,“你以为我滥杀无辜连孩子也不放过?”
倒也没有想得这么直白彻底,盼妤不禁又想,非常时期有非常做法,在座诸位的铁石心肠个个青出于蓝,若真有为达目的在所不惜的选择,只是不用诧异罢了。
盼妤将表情明晃晃写在脸上,等于也将彩英求解的答案写在了脸上,令这刚刚收鞭的女人不禁发出意味深长的叹笑。
“那不是普通的孩童。”
这话不说则已,盼妤大约还联想不到旁的,把这“非普通孩童”几个字一强调,女人脑海立刻刮起灵光飞雨。
“那难道也是易容过的杀手?!”
话毕,盼妤对面终于施舍过来一个“你才知道”的嫌弃眼神,被她自动忽略,却顾自小心翼翼朝薛纹凛望去。
那男人好死不死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凉薄,表情寡淡。
大概是因为,自己方才又以恶意揣度旁人了吧。
她知错能改地心里默默反省,下颌微微上扬,反而显出了死不认错的倔强意味。
“终究是他们太心急,也许一路上这些异样还有发生,我们一定要执着于目的,切不能心有旁骛。”
听彩英说得轻描淡显,盼妤口中赞叹,“短短须臾难为你观察得如此细致。”
司徒扬歌估摸着忍了许久,一直要逮机会呛声,听她这番言语略是天真,觉得可算找到了机会,顿时连珠炮般几问。
“你见过大清早幼童出门无大人跟随?”
“你见过天没亮,小屁孩衣冠整齐连髻子都梳得一丝不苟?”
“你见过马车踏蹄声惊天震地,他连看都不看只顾趴脸哭?”
“这么多显而易见的怪异之处,你看得出来么你?”
盼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