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中镯在阳光下虽能像青金蓝石一样绽放幽蓝色的光,但碎芒哑暗,毫无剔透之感。从与我们为敌中筛选对比,找到与你类同之人,一切不就了然?”
入耳顿时愣神,她勉强听懂薛纹凛后半段在暗示自己,还一并在打哑谜。
什么同类,什么为敌?
她分出一丝心神脑海飞转,听出薛纹凛在提醒自己回忆过去。
过去能与这男人同类,并拥有青金蓝石的人?
她将潘清儿、天楷、天烟、曲智瑜一行人等在脑海排队扫掠,忽然一个抖擞,机灵劲上来了。
被她用匕首戳准心脏的男人声色阴冷,“是啊,一个山外人也深谙山中道,说出来仅仅证明夫人廉颇老矣,而我仍不得不仰仗鼻息。”
“如此行为到底图什么?你既走在阳光下,为何不试着挣扎出腌臜地?”
“哼,夫人想岔了,怀柔策略并没有用处。我与他们皆是前脚不进人间,后脚徘徊地狱的罪人,有什么盼图?”
话语间渗露着丝缕熟悉的怅惘和迷茫,并令她似曾相识,盼妤清冷淡然地回应,“你没有胆量,就不要怀疑同伴中存在催生这般勇气之人。”
“况且,”盼妤徒然在背后吃吃地笑,“我们对你是何等人并无兴趣,我们只是——”
“拖延拖延时间罢了!”
薛纹凛悠悠轻笑惊晃在男人耳侧,男人顿觉栾心骤然被狠狠抓捏了一把,这被前后掣肘的滋味像一团浆糊填满大脑,他听完薛纹凛的话身形竟然还定了一瞬。
恰时,云乐彩英的房中传来一声惨叫和死前嘶吼状的示警,男人浑身簌簌一颤,鼻息蓦地粗重。
盼妤眉角倏地抽动,在男人发生异动的瞬息,毫不犹豫高高扬起匕首直冲他心脏。
薛纹凛余光扫视同伴的动作,更快一步动手,只看剑起柄落,在敌人殊死暴起的刹那,薛纹凛的剑柄已痛敲入男人脖颈几处大穴。
那五尺余高的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与他属下叠罗汉叠成了一堆肉泥。
薛纹凛眉头都没皱一下,连一秒都懒得等地伸手将盼妤扯到自己身边,粗声低语,“别毛手毛脚,安静等那边战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