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地位。”盼妤说完,笔直朝床头凝望。
彩英:“......”
云乐:呵呵,呵呵呵呵。
盼妤兀自神游少顷,决定做总结陈词,“我与你交往这些日子,并不觉得你内心多么苦大仇深,身兼也无许多责任。若只是想报恩,不如回想这些年替她做了不少事。”
她站起身,指头勾起彩英垂首沉思的下颌,对视那双冷静思索的眼眸。
“也不要以为没有她,或者你在哪里冻死饿死,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假设,却也有大把可能,若没有她,也许你人生能更加精彩。”
彩英就着她的动作微微扬首,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真切的笑意,“您是我见过,最能言善道之人,我心中的路,似乎都被你堵死了。”
盼妤放下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自我满足且又不失矜持地摆手,“我可不是因为能言善道助这江山得定。”
彩英笑盈盈,此刻的眼神里都有了活气,“这是自然。”
她从女人的肩膀越过,看向那被褥埋了半边、大约正睡得憨甜的男人,好整无暇地指了指,“不能让王爷这般睡了,他伤口得换药。”
盼妤没有顺从指向的视线,径直拧眉看她,“他气血亏缺原就睡不好,现下好不容易能安睡——”
彩英这会又越过她的人,兀自凑近两步,“他之所以安睡是药中的安神香,而此前之所以没有发热,便是伤药见奇效。”
“可越敷得久反应愈大,简单来说,此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最好及时换新,就着刚敷那阵新尖尖的药力顶一顶,不然他身子这般弱,久了必定吃不消。”
盼妤脸色大变,这才破了控场大局的威势与冷静,咬着牙半天憋出来半句,“多谢你及时提醒。”
对方扑哧笑了,朝云乐瞥去一眼。
“不谢我,我也是心念一动,灵光一闪。其实应多谢夫君,他曾因崇敬王爷,讲述过少时与王爷一段交遇,于是令我对王爷的脾性有了些揣测。”
盼妤啧嘴,忍不住轻嗤,“什么脾性?钉嘴铁舌还是霸道独行?一块臭石头。”
她吁口气,说话时表现得十分真情意切,看得对面二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