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看到一老一少两张震惊错愕的脸,盼妤显得很愉悦,彻底把高兴写在了脸上。
“本想杀了他,我等了许久时机,终是不敌,反被他伤了,就是如此。”
她勇敢地直视着女人,忍着痛拍拍自己的伤口,“这是我的匕首形成的伤,是我为保护自己受的伤,不管你们信不信,真相只到这里为止。”
“刀呢?”
盼妤侧目,仿佛没听清。
老夫人冷冷重复,“匕首在哪里?莫不是也不见了?”
盼妤深吸一口气,竟然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夫人定定看着女人,一字一句,“我问你,匕首呢?”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是击毁希望的一句话,慢慢摧毁了女人好不容易建立的城垒。
盼妤捧住脸,粗糙不讲究地轻轻上下搓了搓,气若游丝地回答,“匕首不在我这里。”
哼——
一阵冷笑毫不意外地从老人嘴里溢出,盼妤望着不禁一呆,喃喃地问,“你不信?”
当然不能信。
不是不信,是不能信。老夫人眼神坚定,她已经给出了答案。
盼妤看懂了她的意思,惨然轻笑,抬臂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听天由命地闭上眼。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
“匕首,在我这。她说的,都是真的。”
柔和温婉的声音近在咫尺,老夫人从未听过比这更熟悉的,有一瞬不敢侧首。
谁想彩英还特地重复,“老夫人,我从另一人耳中得到答案了。”
她面目苍白地与盼妤对视,“总算他还懂得,敢作敢当,供认不讳。”
老夫人大惊失色,既像干了坏事原形毕露,又像弄丢一件心爱的绝世珍宝,好半天才从彩英平静淡然的眸光里意识到,真的是真的。
她关心的语句破碎,声音不免微弱,“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