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到重点,便和旖旎阁相关。曲智瑜不许偌大州都开设青楼,但他府衙唯一一位与青楼有关的座上宾,就是潘清儿。
“说得通。潘清儿在济阳城如何能施展手脚?那小城人流很小,根本不是开青楼合适的选址,旖旎阁多年盛名在外,应是亏了这隐晦的推波助澜。”
夜空纯黑无际,林羽终于关窗落座,“但这与金琅卫又有何联系?”
林瑶一顿足,满脸操心,“这当官的决不是什么好人,如今搞了个劳什子筵席,此番将赣州所有州城有头有面有钱的商贾聚集,而唯独,没有官员,潘清儿更不在之列。”
不知这女人是否已暗度陈仓,总之还未见踪迹,赣州十二州城无任何一名官员受邀,联想那无头无尾只有太尉府印信的邀函,真是越发诡异。
朝廷在上州都城皆会安排金琅卫大本营直属驻军,驻军与花里胡哨各司其职的四神营不同,放的皆是刀尖舔血、战场杀人的军人,六瓣莲纹弹是战时极隐秘的求救信号,知之者甚少,能得见才是要有大事发生。
说来说去,薛纹凛亲手养出来的那些凶神怎会有怕的人,除了地头蛇排名首位的太尉,还能做他人想?
林瑶心中嘀咕,不信阿姐寻不到这层,听林羽沉吟,“我私心原本就狐疑像赴会鸿门宴,关于此事,昨日文周易也有提醒,既如此,此次我便独自赴约,你在家守着,若真有异状,看我信号便是。”
林瑶想也不想先回绝,纳闷又焦急,“这怎么行?咱们不去便是了不行么?”
林羽吁口气,哼笑她天真,“自踏进赣州地界之日算到现在,你可有见过太尉府衙来寻人?你可发现,这客栈入住者流动极大,似与我们有同样目的的人并不多。其他受邀者安排在何处,你与他们又在哪里碰面?你可当真是心大!”
林羽倏忽降低了音调,轻声说,“我们手中拿着邀函,却不是拜帖,你无凭无据,甚至无法进得太尉府大门,离元春宴日子日益临近,太尉府悄无声息就是最大不对劲,如今恐怕,我们已是瓮中之鳖了。”
林瑶瞠大双目,没成想背后霎时乍起不容反抗的推门声,她听到轻重不一的脚步踏进门槛愈近,虽然来不及回身看,却一个健步挡在了林羽前面。
林羽先看到了不请自来的访客,一手便将忠心护姐的女人扒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