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助人为乐到对这副身体已十分熟悉,尤其指代搀在手里的触感,只有一次比一次清瘦,真是从无多的惊喜。
门外窸窸窣窣有了响动,林羽咬牙低吼,“在外呆着不许进来!”
那女人果真只敢跺跺脚,半步不敢上前。
哎,团结生群力,这道理林羽自然懂得,但顾全这人面子,似乎比之群力更加重要。她与这人个子差得不少,好在有前几次经验,能独自将那荏弱清瘦的身体撑了起来。
倾吐着药香的细弱喘息声近在耳侧,好在有前几次的经验,她竟也能面色不改专心致志挪人。
林羽:“......”
这堂而皇之从自己脑海路过的“前几次的经验”,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居然这么不声不响被派上去了用场。
林羽也喘了口气,将那人放倒在床上,她拢眉观察了片刻,又不满意地往男人头颈放进了个软枕,亲眼瞧着吐纳只是常见地气促,这才慢慢放心。
这姿势让男人身体心脏得以安躺,肺脉也因吹风后劲过去而慢慢平稳,他半耷拉着眼帘径自挣扎到现在,眼睛将将睁开了一条缝。
林羽赶紧凑了过去,“顾梓恒的药是不是没吃,我该怎么做?”
薛纹凛昏得七晕八素,正耳鸣得只听到蚊吟,眼中面前看到一张女人的嘴在开合,完全听不到说了什么。
林羽又重复了一次,见那人反而神色不耐地偏过头去,竟能领悟他是根本没有听清,反而又凑前了一些,直到细碎的落发触到男人脸上。
男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头偏着动不了,声音孱弱,“袍衣,你,远些。”
林羽抬手拢起自己的碎发,见他马上又将头正了过来,一时气笑,“知道了我的大军师,这就离你远些。”
男人闻言,面色痛苦无语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