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
莫说得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阿乙自是懂得发于情,止乎礼的道理,但眼前之人是他家大娘子,她从来行事只究本心,而况救的还是他家大军师,那男人更非凡物,怎会随意被这类世俗繁冗所累?
不管这二人在他认得之前各自有过何种过往,如今男未婚女未嫁,日久生情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即使阿乙又数次从阿甲斩钉截铁的断言里得知他们仅是知己相惜,但谁说历经生死患难,不可转变心意呢?
阿乙想着想着,蹲在二人身边更是不愿意动了。
林羽完全没工夫理会这呆子,她堪堪为了停留在适当的位置,腰身已花费了全部力气。这会,她颤巍着将帕子的下摆最后覆上他的口鼻,先是低语哄了两声,“我知道你这口气吐不出来,你乖乖用力,我从外帮你吸出来。”
林羽将这句话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像是故意在刺激对方的心绪。
待她在耳边来回循环,文周易仿佛才刚刚将话理解清澈,就见他喉咙一滚,无声地哽呛起来,因发不出声音,只看得到胸腔被震得杂乱起伏,丝帕微凹进薄唇,向来秀挺的鼻尖将丝帕顶成了小小的峰顶。
林羽惦记着他乖乖垂落在腰身两侧的手臂,又轻声威胁道,“可不要随意反抗,小心害我名节不保。”
那膝下瘦挺的身子立刻一颤。
林羽不敢再逗,赶紧俯身将嘴贴紧那鼻下微凹的部位,一手撑地,另一手小心地按压着他的心脏,速度与力道与嘴巴用力吸气尽量保持着同一个频率。
阿乙生怕这二人知道身旁还有一个会呼吸的目击活证人,全程瞪目抿嘴憋着气地静静观摩,哦不,“从旁协助”。
他其实真怕林羽那半吊子医术不着调,这会才醒悟杞人忧天。他又一琢磨,不一定是杞人忧天,只是自家大娘子遇到文先生的事格外才思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