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舟:“......”
他本就吃得满腹心事还战战兢兢,而顾梓恒就在他不远处蹲着,他时时能感到一道热烈又幽幽的目光在“关爱”自己。
此时一经提醒,他顿时觉得头皮都麻了几秒,终压低声线反抗了一下,“你还让不让我好好吃!”
那同伴带着面巾,闻言眉峰一挑,显是没想到庄清舟虽怂且勇,一听这埋怨,立刻眯眼弯下眼角,还想继续调侃,背后徒然传来冰冷的轻语,“哑药本王是带了的,我看你们谁身先士卒。”
两人立时乖乖噤声,并以光速端正身姿,该警戒的警戒,该吃饼的吃饼,再不敢多放一个屁。
不过只是安静了小片刻。
比起暗九卫只识命令不问缘由,庄清舟外放做官时日久了,慢慢被刁养出凡事要打破砂锅的习惯,顾梓恒对此倒耐得烦,有问必答。
且说这姜文竹一介女子,武功稀松寻常,要制服起来相当容易,几人顾及她身有母蛊,毕竟带着那个皇帝的宝贝疙瘩,难免投鼠忌器。
但等,又能做什么?不是平白放任她为所欲为么?
般鹿完成了今日调戏庄清舟的份例,满足地偃旗息鼓以待明日再战,听他摸着脑袋发来这么天真的一问,脸上立时绷不住地偷偷笑了。
“一边去,不要每日不干正事。”庄清舟不堪其扰,小声爆发了。
顾梓恒谴责地横了般鹿一眼,见对方一副乖巧消停相,这才漫不经心道,“你这颗脑子到了今日还在晕头转向的么?她绕着大圈子也要将人质拿在手心,必是要在那老头身上有所寻切,你以为傀儡蛊是什么?”
庄清舟一脸懵然。
其实他有所不知,母子连蛊虽然厉害,可一旦子蛊发作即全无神志,无法正常应答的何嘉淦对姜文竹来说一样是个无用的累赘,她想达到目的,势必得自行解蛊,而后套话。
庄清舟听罢大为震惊,不禁问道,“她竟要自行解蛊?”
顾梓恒一脸理所当然,却也嫌弃他小题大做,“嚷嚷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事还用本王教你?”
庄清舟默然几秒,小声不服气地自语,“我又不会使毒,我怎会知道得理所当然?”
顾梓恒面上一怔,认真地问身旁,“你们没教过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