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好歹能动动,可他——
哎......
“咳咳,你把我这份食物藏好,若再给你送,便吃我的份。”
何嘉淦听完不解,先是忍不住担心对方,“文先生,你一直未进水米,这么下去,哪怕贼人不动手,你也得就此交代了。”
文周易保持着姿势未动,似乎不想回应这些无用的关心,闻言微微叹了一声,并没说话。
这几日这些变化并非好事。
有光有水有食物,对方想将他们圈养起来,慢慢耗光耐心和气力,也许会在憋疯前表明目的,但依着两人的脾性,这时日怕不会短,现在就急着瞎转悠,可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对方既不急于提要求,也不急于从两人口中获得什么信息。
对方似乎纯粹以二人做饵,企图达到投鼠忌器的效果。
这番做派,倒是不难猜是谁作为。
何嘉淦接着疑惑道,“你怕他们一时好心?我看不会,反而如今正慢慢显露他们的目的。”
文周易手臂撑地,艰难地变换了下坐姿,将倚墙的压力从左边肩膀换到右边。
“你现下还能闻到一丝残余的香味。这气味吸入后即进血脉,令人手脚虚软,蒙汗药总听过吧?”
他还是轻轻地、断断续续地咳嗽,只要不聊自己,还是很乐意与何嘉淦说话。
见何嘉淦这中年男子略孩子气地拦手捂住口鼻,习惯性露出笑意,“你如今才意识到,只怕晚了,这味道早已散了。”
何嘉淦耸起眉,“既散了,又与这些吃食有何关?”
文周易幽幽道,“文官就是脑子一根筋。你这几日可还是感觉四肢乏力?”
何嘉淦极是无奈,觉得自己虽是文官,但在朝堂闯荡多年,自比一般迂腐书生不知优越多少倍,但这小青年看着羸弱,却不但固执还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