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命营生更是难顾温饱,支付汤药钱都紧张巴巴。
阿乙托托下巴,觉得脑筋进入了死胡同,那么,大娘子究竟看上他什么?
难道林羽印堂开光,突发奇想要施善心?更不可能......
林羽早发现他面部五彩斑斓样的表情变化,用脚指头想便知没什么好事。
她绷住脸嫌弃,“快滚,勿多事!”
文周易的房间已让她着人重新布置,大床三步之外的位置放了一尊落地屏风,屏黑背朱面,未作雕花,上铺一面厚实的皮毛,密不透风。
这会端着药进屋,林羽刻意放轻手脚,先自行解了风衣,在火炉旁烘烤身上的湿寒,眼睛慢慢搜寻,还没见着人,正觉奇怪。
“大娘子?”从屏风后传来悠悠声色,她并未及时应答,径自将药放在桌上。
男人自屏风后现身,着一身玄衣,衣襟微张,衣带松散垮搭在半腰,执笔却未沾墨纸下,只是拿在手里玩转。
男人脸颊被熏得微红,显出几分健康气,眉目柔和着道谢,“劳烦。”
林羽第一次见他这般肆意自在,眸光清冷沁了点明亮,好整无暇地指头叩桌。
“你可知,如今人人都等着看好戏。”
“看我俩的好戏。”林羽又特地咬字强调。
文周易垂首抿着药汤,眉头舒展笑得松软,“原是我唐突,如今有口难辩。”
他那时昏沉迷糊得厉害,即使后来从旁人嘴里打听些情景,免不了被甲乙兄弟添油加醋,才惹得众人从此展开无限遐想。
但文周易见林羽能平静待之,顿揣度二人心境应一般无二,自是坦荡了。
“可你不让我回折梨院,却又是什么道理?”林羽想起正事。
“我听那位顾先生许诺,如今又是徐思若无端中毒,你还是避嫌一些好。”
林羽定神在他身上少顷,算接受这个道理。毒不是她和林瑶干的,若姓顾的再上门,多少要留有避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