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大可通过偷袭下毒来达成,和他东拉西扯一大堆后再出手是什么意思,享受猫捉耗子的快感吗?
“云道长,在下一介手无寸铁之力的乡野大夫没有得罪过您吧?”
刚刚还桀骜不驯这会又装起无辜小白花来,果然还是沈鸣蝉的招式好使,要是来个不明所以的路人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是她在欺负人。
不对,她就是在欺负人。
云绾迅速认清自己的定位。
“一个能单手拎起自己一百多斤的儿子,背着个大汉还能有空闲力气拿背篓和药杵的人,村长,你管这叫手无寸铁之力。”
张民生:······平时习惯了。
“我在家活干得多,力气大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打得也不痛对吧,至少你感知不到。”
云绾趁势蹲下来,匕首贴上他的脖颈。
“五宗对私伤凡人的惩处很重,云道长何必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你对五宗还挺了解,不过,现在又没有别人,我纵使杀了你又如何?”
“为什么?至少不该是在手上毫无证据的情况下。”
张民生试图用理性说服她。
“替天行道,这个理由怎么样?”
云绾并不在意他的劝说,兴致勃勃给他分享自己的作案动机,
“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几年后你们玉面村出了个厉害的邪修。喜食婴孩,善控神魂,以万千亡灵为武器,路过的地方那叫一个寸草不生。
我们五宗折了好些人进去才勉强将其杀死,只是他死后那些不可控的亡灵偷偷逃出去一部分,附在器物上成了为祸一方的精怪。来来回回又扯出一大堆事,我想着不妨把源头掐掉,也能省了许多事情。”
“就为一个荒诞的梦你就要杀我?云道长,你这理由听起来更像是现场编的。我张民生就算是成了邪修也不可能狂妄到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您不妨再查查,免得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放心啦,我有分寸,虽然那人因为修炼脸上的皮肉都快掉光了,神智看着也不甚清醒的模样,不过他嘴里可一直嚷嚷着名字。”
云绾对他的配合由衷感到欣慰,
“他一直都在叫鹿竹,叫得可惨啦。”
张民生脸色不太好,还未等他说话云绾又接着添油加醋。
“真是不可思议,她居然成功了,她用你们这些虫子做成了一件大杀器。你猜猜,现在距离你变成那副样子还有多久?”
“虫子?你们修道者就这么不把我们当人看?”
“原来你不知道啊。”
云绾手里的匕首又往里贴了几分,鲜血汩汩张民生却全然不知。
他等着面前人的解释,不过某人完全没了耐心。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挺恶心的,免得你黄泉路上连孟婆汤都喝不下去。”
“等等!”
他见着云绾有动手的架势赶紧喊停,
“光凭名字证明不了我和那个邪修的关系,你这属于滥杀无辜。”
张民生想要挣扎奈何被她踩得死死的,连手脚都被灵力压住。
“你一会肯定要和她交手,何必在我身上浪费灵力。”
他劝说着,心里却明白这个人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出乎意料,云绾移开了匕首。
“你说得对。”
面前的少女噙着浅笑,张民生终于发觉了一丝不对。
“你在等谁?”
此言一出云绾不禁笑出声,是赞赏,也是可惜。
“张民生,你太聪明了。”
与此同时某人终于忍不住冒头,
(云绾,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