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敕勒大可汗遇刺,生死不明,敕勒几个王子趁机在边境起事。所以你父亲必须带兵回盛乐镇守...”
宋温宁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父亲,结果却见后者严肃的点了点头。
她一阵哽噎,还没说话,泪便落下了:
“那宴宴怎么办?巴东郡的里正说,宴宴现在很危险,你们快点救救他啊!”
魏宁帝气色还是不算好,脸色蜡黄的咳嗽了两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
“老三那小子,你不必管他,他自然会有法子脱身。而且朕听说他要与你和离,你还管他的闲事作甚?”
听闻此言,北平王面色也是忿忿:
“宁儿,你听话,不要胡闹,先回家去,三皇子那边,我们自有安排。”
“宴宴与我和离是被逼无奈!巴东太守屯兵四万多,你们能调兵过去吗?”宋温宁颤声一定要问个明白。
“自然不能。”北平王摇摇头:“我此次只调了五万的中军回京,而且明日便要开拔北上,怎么可能再调配多余的兵力去巴东那边?”
“爹!”宋温宁呼吸一滞,又跪了下去,哭着抱住父亲的腿歇斯底里的哀求,毫无往日端庄形象:
“爹,女儿求求您了,爹!!!”
北平王有些恼火,不由分说的拽起她:“军政大事,怎么能由着你胡闹?幺儿你不许胡闹,快些给爹回家去!”
宋温宁眼见事无转机,忽然红着眼猛地推开了北平王,也没有告退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御书房。
“宁儿!”北平王气的跺脚:“简直胡搅蛮缠!”
魏宁帝莫名好笑,问道:“没有人告诉她吗?”
北平王摇摇头,一脸‘女大不中留’:“怕是刚回来呢?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时候一样,遇事就哭。”
尤其是为了李家的小子哭成那个样子,想起来就窝火。
“钦山...”魏宁帝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次,你虎符没放书房里吧?”
这又是怕宋温宁像上一次一样,偷了虎符闯下大祸。
“没呢”宋钦山拍拍侧腰:“一直带着身上呢。”
下一刻,宋钦山的脸骤然一变,又摸了几下空空的腰侧,气急败坏道:“这丫头!又犯混!”
难怪刚才忽然推了自己一下,原来是早就瞅准了自己身上的虎符。
这丫头当真是急昏了头,居然打算自己带兵去把人抢出来吗?
北平王起身就要追出去,却被魏宁帝劝住:“别追了,估计宁儿过了宫门就能碰上了。”
昨日刚收到巴东的飞雁传书,巴东事已平,三皇子已返京。
依那小子的性子,昼夜不停的赶,大概这会儿早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