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外祖,你们都别说了,萱儿也知道,萱儿不过才三岁而已,皇后瞧不起我是自然的,只是萱儿被瞧不起无所谓,毕竟谁让萱儿还小呢,但皇后不该瞧不起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天天起早贪黑的,您看皇上两鬓的发丝都添了些许白发,您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还是说皇后您真的是要造反?”楚凝萱说到最后一脸的震惊。
皇后一听,连忙跪到了地上,“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一直都是最忠心于皇上的,怎么会造反呢?”
“皇后的赌注就只有区区百万黄金,不就是觉得护国公主之位是个廉价的吗?萱儿可记得当初皇上下这道旨意的时候,皇后可是很反对的呢?这样一看,那就是说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旨意很是不满,这不满皇上的旨意,不就是谋反吗?都说太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皇上,太师不会是不满自己的位置,想要弑君夺位吧!”
所谓童言无忌,这话仿佛就是在形容楚凝萱了。
青衣噗嗤一声,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
“师妹啊师妹,你也真是太敢说了吧。”青衣摇头晃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皇后此刻紧咬着唇瓣,贝齿几乎嵌入柔嫩的肌肤,渗出点点血珠,宛如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倔强蔷薇。
她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怒火,那火焰中燃烧的是对楚凝萱深深的嫉恨。
这个天杀的楚凝萱,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众多注视之下,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她。
她裴莺莺可是这殇月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内,何人不是敬畏三分,低头致敬?。
偏偏这个楚凝萱就是一个特例,从她出生到现在,从没向她请过安,这种气让她怎么受得了。
然而,纵使心中有千般不甘,万般怒火,皇后也只能强忍。
因为她深知,楚凝萱的背景之强硬,即便是她的父亲身为当朝太师,目前也尚不能与其外祖沈国公相提并论。
更何况,沈国公手中还握着前朝皇帝亲赐的惊鸿剑,这把剑不仅是权势的象征,更是连皇上与太后也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此刻的隐忍,是为了他日的一雪前耻。
皇后在心中暗暗发誓,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定要亲手让楚凝萱尝尽世间极苦,放干她的血,拔掉她的舌,剥去她的面皮,以此方能消解她心头那难以名状的恨意。
赫连修此时脸色铁青,宛如乌云压城,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既然楚凝萱将此事提了出来,那他赫连修还等什么?
自然是借坡下驴,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