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的紧,公仪衾淑整个人都恹恹的,艽荩将一个楠木盒子放在桌上,从中取来一枚巧致的符袋,用青墨生丝织就,又以红绳编口,艽荩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赶忙移开,皱了皱眉头道。
“果然是勋家贵族,品味就是异于常人,连送来的香囊都这般奇特。”
芸娘闻声而至,拿起一枚闻了闻,思量过后开口道:“这可不是普通香囊,里面装的是白芷,用来驱灾避恶的。”
闻言,艽荩一拍自己脑袋,连连应声道:“差点忘了,姑娘,世孙捎来口信儿说最近不安稳,叫府里少出门些。”
“不安稳?”公仪衾淑艰难地从塌上垂起脑袋迷糊道。
“具体何事奴婢也不清楚,十一就是这么传的。”艽荩略做思索道。
“晓得了。”公仪衾淑俯身将脑袋埋在枕头中嗡声道。
闾里街巷,各家香料医馆商铺均由府衙来人收购,再有乡间山林里亦或是田农水商皆倒腾售卖艾叶苍术,一时间将各省京郊的全都送至边防各城。
“你说什么?发疾疫了?”宣王深眉紧蹙正色道。
“回殿下,五日前发起来的,在圊虞边际,好在发的不深,现在已然稳住了。”
“病源在何处?”
“最早发现是在一支商队,前两月虞国便已发起来了,现下也还未查清具体是往来商户从于国边陲带回来的,还是虞国有意放入我国境内。”
“父皇宣了谁去?”
“除了当地镇守和节度,陛下还遣了左青州府正都司和太医院左院判前往疫区巡诊。”
不待小厮话说完,便有侍卫急急闯入跪地曰:“殿下,不好了,营队里发了!”
蓦地,袔淅怔在原地,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待反应过来,忙撩起帘子往军营去了。
待袔淅赶到军统大营查问过后,方知营队里现下已经有十几起了,袔淅急忙叫人辟出六间营帐将十数人隔绝起来,又将其用具分拣开来,在各帐点起火把,以火燎烟熏解毒之法辟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