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衾淑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一身姿曼妙,华容婀娜的女子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打探。
“那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名为尹牡雪,今日这局正是她同吉瑶县主办的。”
“何姑娘说了好些,究竟是何意?”
“尹牡雪倾慕世孙多年,得罪了她,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公仪衾淑继续不语,放下筷子向何郁珠颔首见礼后便去同亦如讲话了。
“你同她有什么话好说?”亦如看着还在位上的何郁珠对公仪衾淑不满道。
“问候一二。”公仪衾淑笑答后,向乔月瑛点头致礼。
“你来的迟,你可没见她那副张狂模样,她来时可是乘了四驾的车!泱泱得足有二十人!”亦如看着何郁珠的方向白了一眼。
“四驾?”
“她父亲升任,母亲得了诰命,得了陛下天大的恩赏。”乔月瑛半掩着团扇道。
亦如等人席位坐落于左后侧,公仪衾淑目光穿过宴席众人,直视着打量她的目光,尹牡雪向她点头致意,眸中笑意未至眼底。
食饮过半,吉瑶县主差人上了几出南戏,最后一出压轴便是《赵贞女》,台上戏子咿呀,台下噤若寒蝉,乔月瑛面色不好,紧咬着唇,握着团扇的指骨发白,众女娘也半遮掩地偷瞟着她。
右上座几位高门女子掀起了话头,音调不高不低,恰能飘到乔瑛等人耳朵里。
“听说宣王殿下回京了。”
“当有五日了罢?”
“也不知这宣王殿下回来后有无去登郡主娘娘的门?”那女子轻笑着,语气里满是嘲弄。
“宣王殿下重情义,自是要为自家平头夫人上门致歉,将情求上一求,宽恕则个,切莫叫郡主府将自家爱妾逼死了!”
“致歉是应当的,可若见了面该如何论呢?兄长同弟媳解婚约?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