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儿呆愣在原地,身边的小厮立刻跑上前去探了探胡万三的鼻息,登时脑中一片空白,跌坐在地。
公仪衾淑等人回府还没缓过劲儿,小厮便赶忙冲了进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
大房家的端起茶缓缓饮了一口,瞥了他一眼不满道:“出什么事了这样慌慌张张,半点规矩也没有!”
小厮那里还管的上规矩不规矩,着急地开口:“大公子,大公子将胡家三少爷打死了!”
闻言,伯父愣在那里不敢相信道:“你,你说什么?”
小厮痛哭着重重地磕了个头:“胡三爷!死啦!”
听到这里众人皆诧异,伯父手里的杯盏也应声滑落在地,四分五裂。
众人都慌了神,伯父赶紧去找着公仪硒商议,大公子跪在地上求公仪硒救命,公仪硒颇为苦恼的捻着胡子,这事决不好解决,想到此处,赶紧叫了人前往胡家言说,欲将此事压下。
“快!快去,切不可闹到公堂上去!”伯父焦急的打发人出去。
公仪硒两处为难,他心里自是明白大房想要求他去找官老爷说和,可那胡家不是个把软骨头,若他将此事压下,回头胡家的进京敲登闻鼓,告御状,再有生事的借机参他以权谋私,戕害百姓,那罪过也就大了,若他年轻时意气风发,说外放外放,那自是不怕,可如今这一大家子都得他倚仗,他不能不顾偌大的家族。
小厮终是晚了一步,来回禀后,伯父一家更是坐不住了。
胡家人白布一盖,担子一扛,早已将人抬入府衙大堂了,现下又来了数十人身着缟素,披麻戴孝,跪倒在公仪府门口哭丧闹事,伯婆气的几度昏厥,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府衙便来人带走了大哥儿,公仪府深巷暗处的一人见此情形,立刻抄小道向北处跑了。
正堂内男子们坐定议事,力图寻得良策。
“爹,此事应有蹊跷啊,胡三公子如此壮硕之人,怎的会挨上堂哥三拳两脚便归西了?”公仪昀阡实在不解。
“正是,莫不是胡家想借机敲咱家的竹杠罢。”一位堂弟紧接着开口。
“若真是想用银钱解决,何必闹到公堂上去?我看,这胡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