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魈的声音带上惊慌,试图将手臂抽回。可对方纤细的手指却像是铁钳,死死禁锢住他的动作。
难以忍受的痛楚与寒意顺着掌心传入,白晓梦打了个寒噤,只觉得全身的血管都要被这股气息撕裂,冻结,就连神志也受到影响,想要破坏周围的一切。
而这几乎令人发狂的痛苦,却是如此熟悉。
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眼泪不知不觉间顺着脸颊滚落,魈像是被谁按下静止键,只能呆立着,看着那双湿润的红瞳。
泪珠砸落地面的声音很轻,但仙人却觉得心脏被重重锤了一下,下意识就要伸手为她擦去眼泪。
“很痛吧。”
魈的手顿住了。
视线被泪糊住,变得一片模糊,心里的酸楚比身体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红瞳眨了又眨,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她好像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但那个比视野更加模糊不清的猜想太过悲哀,似乎有谁在阻止白晓梦继续想下去。
尽管如此,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泄漏出去的那丝业障重新被魈控制住,他轻轻拭去面前之人脸上的泪。
“无妨,没那么痛。”
已经习惯了。
掌心传来的痛苦渐渐消退,白晓梦却觉得鼻尖更酸了。
大骗子。
怎么可能不会痛 。
仅是一丝业障就叫人难以忍受,那累积千年的业障,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降妖除魔乃是本分,我等夜叉既追随岩王帝君,受祂庇护,自然也要奉命守护璃月。”
才不是。
我那时候,明明只想让你们好好活下去。
谁准你们擅自送死......
白晓梦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她只想表明真实身份,然后好好说教一番这个一点都不知道重视自己的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