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音十分严肃,怀年弯曲的脊背也渐渐挺直:“我明白了。”
孟和音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锋一转,说到方才思索的事情:“我们若要行动,就先得抓到其间的错漏才行。刚刚那个小厮曾说,府中有一个人闹事,而王霄对此人也极为头疼的样子。此人或许就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怀年想了想:“方才小厮是从东边跑过来的,也许他住在东院,我可以悄悄出去查探。”
孟和音点头。
奴仆们送来了晚膳,不得不说王霄确实花了一番心思,菜肴精致,味道可口,两人吃了个饱,静静地等着夜晚降临。
天刚朦朦黑,孟和音方打开房门,门口守着的侍女就立刻上前,卑躬屈膝道:“小姐有何吩咐?”
孟和音面色不变,将身后的怀年让了出来:“胞弟怕我烦闷,今日陪了我很久,可是今日天色尚晚,他该回房歇息了。”
侍女们表示理解,指着院子东边的一间侧房:“那边就是为小公子安排的住所,奴婢领公子过去。”
怀年出门时与孟和音对了下眼神。
孟和音目送着他们走过去时,像是无意地问着旁边的侍女:“天色这么晚了,你们一直都守在屋外,岂不劳累?”
侍女愣了一下,恭敬道:“奴婢不敢劳小姐关心。在府中做事,这些都是应该的。”
孟和音多了些不解和恳切:“这是什么规矩,侍女便不是人了么?”
侍女扯了下嘴角,口气不变,其中却夹杂了些苦涩:“小姐不知,侍女已经是轻松许多的了。我们院外的侍卫才是真正的劳苦,不仅要整夜守护,更不能有一瞬失职,但凡出了任何事情,所有人都要问罪,轻则重伤几月,重则性命难全。”
侍女的话仿佛一盆凉水泼在了孟和音身上,她咬着牙,尽力压制住语气中的颤抖:“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有人守在院子外?”
侍女点头:“是呢,有百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