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泾脖子上没有可以威胁生命的手,喘着气的同时还不忘对孟和音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明容观鼻不语。有些人那么不想活着的话,他也乐见其成。
孟和音这一次没有再被他激怒,而是恢复刚才吊儿郎当的神态,道:“薛大人。”
“不知薛洛舟是你的什么人?”
薛泾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惫懒的态度忽然端正起来,连问道:“他还活着!他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可以好心告诉你,他目前还好好活在匪寨的牢房里。至于我要对他做什么?”孟和音反问道,又扣了扣手,轻佻道,“你该问那些山匪马上要对他做什么才是。”
她在“马上”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薛泾顿时察觉到这话里的危险含义。
“你什么意思?”
“你之前命官兵攻上匪寨,伤了那么多山匪的好兄弟。你总不会以为他们还会善待你的儿子吧?”
薛泾咬牙。
“我之前曾去看过他一眼,啧啧,潮湿昏暗,连发霉的老鼠肉都没得吃,着实可怜呢。”
薛泾不忍再听下去,打断孟和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的薛泾不再伪装,显露出真实的性格,双目暴戾且癫狂。
孟和音明白铺垫已经到位,也端正了态度:“明日山匪攻城,你猜他们会不会在匪寨中留下一个没用的累赘?”
薛泾的嘴唇有些颤抖,“你确定他们明日攻城?”
“我不仅确定山匪明日攻城,我还确定,在攻城之前薛洛舟就会被拉出去祭刀。”
所谓明日攻城之言,分明就是谎言。高桥与众人商议之时说的是后日,可她和明容率先出城且一夜未归,身边还有宁宰这样一个身份的人,若是高桥起了疑心,提前行动杀城中一个措手不及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拿薛洛舟祭刀这种事,则是孟和音自己瞎编的。她的本意只是想试一试,毕竟薛泾之前组织宁宰去营救薛洛舟,也许他不爱百姓但很爱自己的儿子呢。结果真的奏效了,孟和音对自己的判断很是满意。
“祭刀”两个字不断在薛泾脑中回响,他难得恍惚了那么一下,才问道:“我要怎么做?”
这就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