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甚少论政的魏征突然出声,“我去说!此人不除,实令陛下蒙羞。”后世而来的魏征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敢于犯颜直谏,哪怕面前的皇帝是嬴政。
“本相去说……”公孙赫阻止了已迈出步子的魏征,又转头对其他人说道:“诸位先回府……”
“那就静候您的好消息了。”大臣们都稍稍安心了些。
另一边……
“陛下,臣今日占卜而得,大秦十方宁静,海晏河清,物厚年丰,实乃天佑圣上啊!”徐福说尽溢美之词,脸上的表情与那仙风道骨的穿着很是违和。
桌案前的嬴政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徐福,尴尬的气氛让他马上反应过来,找补道:“陛下所愿之事不易,天道自然,皆有定数……”
“需要什么尽管说,但寡人若看不到结果……”
低沉的声音带着威压,后面的话,徐福心知肚明,收敛起眼底的一丝慌恐,拱手应下,正打算退出时与骤然闯入的公孙赫差点撞上。
后面步伐凌乱的侍从急忙解释,“陛下恕罪,是丞相……丞相大人……”
嬴政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然后半倚着浅阖双眸,“何事让你失了分寸……”
“这话……该是臣问陛下才对……”公孙赫一个反问赢得对面冷冽的注视。
“你要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臣是大秦的丞相,只做分内之事。”这是除了早朝,二人近半年来的首次会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样的话公孙赫不是第一次说,可这次却异常认真。
“你到底想说什么?”嬴政言语间已有些许不耐。
“臣请赐死徐福!”
“这个人,你无需过问……”嬴政倒是没惊讶,但也没想解释。
“他是什么人,陛下了解吗?”
嬴政漠然置之,他当然知道徐福是谁,彻头彻尾的骗子,率三千童男女、百工去了瀛洲,沈姚说过的话,他怎么会忘记。
公孙赫不信以嬴政的才智会被人蒙骗,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只怕他心甘情愿入套,“陛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大秦需要您……”
他的喟然长叹打乱了嬴政的思绪,也引燃了怒火。
“什么叫执迷不悟?何时轮到你对寡人说教?”嬴政握拳怒斥,殿内的空气让人遍体生寒。
“臣只是希望陛下以国事为重,他……定然也是这么想的……”公孙赫从前最讨厌束缚,不然也不会远离故土,来到咸阳,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终于成家立业,说起了曾经长辈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