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跟我贫嘴。”

顾渊隔空对着夏弥扇了扇巴掌，然后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脸色，严肃地看向夏弥。

“在正式开始辅导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夏弥同学，你认为现在的世界，哪种生物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咱们人类啊。”

“说得不错，那我再问你，在人类之前呢？世界上又是哪种生物是地球的霸主？”

“学长，我又不是学生物的...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

夏弥盘起双腿，撅着嘴巴，神色有些幽怨地看向顾渊。

“你别急啊，这是想要引出话题而已，又不是想要刻意为难你...算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在人类诞生之前，甚至是人类出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世界上的霸主又且只有一个，那就是...”

顾渊拿出一本画册，将封皮掀开，狰狞的画面暴露于二人的视线中，夏弥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呼吸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然而，夏弥却并没有按照顾渊想象中的那样被吓得直接尖叫出来，要知道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副画的时候，可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可是夏弥只是在看到这幅画的那一瞬间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僵直，后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是...龙吗？”

夏弥的声音似乎是在颤抖，这反而让顾渊松了口气，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世界上不可能有混血种在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会无动于衷，那是来源于血脉深处，深深地刻印在了所有混血种基因中的本能，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没错，就是龙类，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那是北欧神话里面的怪物吧，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吗？”

“没错，这个名字正是来源于北欧神话，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天空中发出血般暗红的光，把天空和大地染成一片深红，星辰从苍穹中落下，时间将会不复存在，焦黑的地面摇晃着沉入波涛汹涌的海底，触目所及的只有滔天巨浪，世间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大沉默和永劫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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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继续翻动着画册，后面都是一些卡塞尔学院有关的照片，不过和他之前展示给夏弥的那些官网上就能找到的照片不同，这些照片里面刻画的才是卡塞尔学院真实的一面。

“经过几千年来的积累，无数代的人寻找龙、研究龙，而这其中卡塞尔学院是集大成者，在卡塞尔学院，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不同的学科，不过和其他术业有专攻的大学不同，卡塞尔学院里开设的所有课程的最终目的都是...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