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最近在公司里搞到了一些人脉，说不定后续能用的到。”

“人脉？你一个看大门的还能和高层搭上关系了？”

诺诺有些吃惊地看着顾渊，后者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什么高层，是公司的保洁人员啦，不论是在中国还是韩国，这些保洁阿姨们可都是重要的情报网，没事多和她们聊聊天，你就会知道很多意想不到的信息，你们抓到的那几个内鬼的消息都是那些大妈们在和我聊天时无意间泄露出来的，就连我的韩语水平都提升了不少。”

“这都可以？”

“这都是前辈们的经验，事实证明芬格尔那家伙也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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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笑了笑，脚踩着油门拉近了一些和房车的距离。

一小时后，房车停在一家广告公司的大楼前，顾渊则是把车停到了大楼对面的街道边，诺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望远镜，看上去十分精致。

“这么专业，还有望远镜？”

“在机场免税店里见到的，来韩国之前苏茜要我给她带点纪念品回去，觉得这个挺合适的就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咱们俩这样简直就和电影里面的警察一样，还挺好玩的，说起来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警察来着。”

“怎么，男孩子都喜欢当正义的使者？”

“倒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只是暖暖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看警匪片，每次看完之后就会拉着我，说哥哥那些警察都好帅，想让我也能有一天穿给她看。”

“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你就决定了自己的梦想？”

“嗯，是啊，后来也是她知道了当警察其实没有电视剧里面演得那么轻松，也是会遇到危险的，然后就不想让我成为警察了。”

“一个兄控一个妹控，你们俩可真是绝配，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兄弟姐妹就好了。”

“你之前说没有人带你去游乐园，我还真有点惊讶，我一直觉得你在家里应该很受宠。”

“受宠么？其实如果说成我被重视的话，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家的情况有些特殊，一时半会儿说不太清楚，反正我和家里的关系并不是很和睦，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孤身一人就好。”

“你可不是孤身一人啊，你还有我们呢，虽然教授们说过混血种会有‘血之哀’，但是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这种感觉，只要我们大家一直都在一起，就没有人会孤身一人的，是不是？”

顾渊看向诺诺，安慰着她，可是当他看向副驾驶的时候，却发现座位上诺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自己之前在梦境中见到过的那个蓝色头发的女孩！

只见她侧过头来，她的双眼依旧空洞而深邃，眼神没有焦点，没有情感，只有一种无尽的空虚和冷漠，鲜血不断从她的双眼中流出，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光彩和生命力。

“哥哥，从来都没有其他人会和你在一起，能陪在你身边的，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可他再一眨眼，面前的人又变回了红头发的女孩。

“幻觉么？”

顾渊揉了揉太阳穴，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那个女孩了，可是他都没有和她好好地说过一句话，反倒是她一直在那里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你怎么了？”

诺诺看到顾渊的双眼忽然失去了神采，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