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生抱着两人哭了没一会儿，房檐下突然出现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元长生早点送老人家上路吧。”楚冥悠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却让两魂两鬼差齐齐抖了抖。

褚黎霜早就察觉到黑白无常的气息了，实在是他们的存在感太强了。

黑白无常就这样静静站着，并没有催促，但他们始终和褚黎霜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见褚黎霜一直在看着黑白无常，楚冥悠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褚黎霜摇头，“没什么，只是好奇四界不互通为什么冥界的鬼差还是可以来到人界。”

“黑白无常本就是天地的产物，冥界鬼差也只有他们能过来，就连冥帝都做不到。”

“神明的结界还挺智能的。”褚黎霜咕哝了一句。

这边元长生早已经三言两语将自己十年的经历讲述了一遍，自是惹得老人又一阵悲伤痛哭。

元长生将老人安抚住才将老人送了过去，又趁机打听他娘的下落，但黑白无常却始终一言不发，在离开时冲着褚黎霜他们这个方向遥遥一拜。

因元长生挡在中间，褚黎霜还以为是对元长生行礼，她心中顿时惊涛骇浪，元长生的身份只怕不简单。

楚冥悠看到元长生原本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充满了斗志，冷冷说了一句：“令堂早已不存于天地，刚才已是最后一面。”

元长生表情凝固在脸上，许久之后苦笑一声，看着盼子归原来所在的地方愣愣出神。

“大哥哥……姐姐……阿爷是不是走了？”

小男孩的声音被风吹碎了，轻得几乎听不到。

褚黎霜这才想起来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没有哭闹，就这样静静拉着老人粗糙的手掌，他脸上的血色随着老人手掌的温度一起消失了。

众人一时有些无措，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看着生命的流逝。

褚黎霜蹲下与小男孩视线平齐，“小弟弟，你还有其他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