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还是站在原地吹，到后来熟悉得像刻在骨子里一样，褚黎霜就边走边吹，丝毫不觉得了，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褚黎霜沾沾自喜时，沉月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花那么长时间吹出一首没用的曲子，有什么可高兴的？”

“什么意思？”

“呵，本尊就大发慈悲告诉你，现在这曲子不过是普通曲子，离艺术差远了，顶多算得上有点调子的噪音，更别说能驱魂了。”

和沉月相处了那么久，褚黎霜自然听得出沉月前面的都是嘲笑她的废话，关键在最后一句，她的曲子不能驱魂！

“怎样能驱魂？”

沉月声音带着愉悦：“呵呵，吹的时候加入灵力与魂力。”

褚黎霜明白了，就和画符一样，没有灵力的符文就是单纯的画，没有任何作用。

褚黎霜立刻练了起来，她知道加入灵力魂力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因此她首先尝试加入灵力。

果不其然，吹出曲子不难，难的是如何控制吹出来的每一个调上的灵力均匀且平稳。

这可不像画符，灵力在指尖好控制，吹曲灵力是从她口中汇入，每一次她用力时，灵力都会多一些，致使声音带上了实质杀气。

褚黎霜练习过程中不小心用力了些，竟然生生将旁边手臂粗的小树砍断了。

褚黎霜呆愣在原地，看着那棵小树，褚黎霜仿佛看到了被斩成两段的楚冥悠，当即打了个寒颤，便越发用心地练起驱魂曲。

沉月满意极了，若有实体，他定然会看出息大儿子般露出慈父的神情，此刻他深藏功与名，安静待在空间里。

褚黎霜吹了很久，直到整首曲子每个调的灵气都十分均匀后，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去，早已看不到伫立的雪峰，想来她已经走了许久。

但她只是呼出一口气，动了动发胀的腮帮子，然后又吹了起来，这一次她融入了魂力。

让她意外的是，这次加入魂力居然出奇的顺利，竟然一遍就成功了。

正当褚黎霜兴奋不已，觉得自己就是天才时，沉月的声音幽幽响起：“还不是靠四羽紫冰玉。”

褚黎霜冷哼，并不理会沉月。她不是不相信沉月的话，而是沉月过于讨厌，说这话明显带着嘲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