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从蓝月的话里感觉她还似乎有些怪白珍,认为他们找的这个医院不行。 白苗是被医死的。这让白珍感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吃力不讨好。如果之前不主动说带父亲来深圳看病,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白珍的一个客户之前女儿发现了肺部阴影,当时并没有在深圳治疗。那个客户是安徽人,她说村里的人只要在上海治疗的,不论中期还是晚期,都还有机会活下来。而在其他地治疗的效果就没那么好,即使是早期的都有可能恶化。他们村里之前就有一个人胃癌,本来说是早期,在安徽当地的医院做了手术,反而病情恶化了 。之后不到两年就去世了。
其实白苗当时在广西住院治疗的时候,已经查出来晚期,医生说可能只有三个月左右寿命。他们在那个医院住了大半个月院,主要就是做消肿的处理。当时他肚子和腿会浮肿,腹水较多。
但是蓝月一直不想他知道病情。白珍看出来这个科的主任和主治医师,都想着让病人知情。只是蓝月一直不让他知道。白珍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看到病情,已经心里感觉不妙。当时找了主任和医生了解病情,也提议过蓝月让白苗知情,这样有利于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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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蓝月坚持不让,怕他知道了受不了,到时候放弃治疗。在这个医院耽误了一些时间,还因为当时的肿瘤基因检测浪费了时间。那家检测机构是主治医生介绍的,还说只能自费,采腹水的样品时候,虽然隔着帘子,白珍和白梅在外面也能感觉到那种疼痛。是通过针头穿刺肚皮,当时虽然有麻醉。却在帘子外听到白苗在 那里呻吟。
然而那家检测机构回复因为腹水的样本检测没有出来结果,他们需要再等一周,幸好当时还有采血,用血液来测试。
白珍和白梅等了两周,都有些失去了耐心。以至于那份检测报告出来,她们把那个检测机构和对接的业务员骂了一顿。感觉他们为了赚钱没有底线,那份报告并没有什么价值。里面都是格式化的内容,一堆废话,堆积了几十页。
可是却说不适合靶向药治疗,只能化疗之类。白珍对这个报告的权威性表示怀疑。她和白梅已经请假回来多日,如果大家都耗在贵港,既不能治疗,也不能在那个简陋的医院的病房里让白苗获得好的休息。
于是她提议,要么去北京治疗,要么去深圳治疗。那个科的主任也是这么建议的,说一线城市有比较多的疗法可以选择。不要耽误时间了。而且他说他们不想担这么大的责任,这么严重的病情还不让病患自己知情。
白珍之前听蓝月说,她和白梅夫妻俩有提过去北京治疗的事情。但白珍并没有看出他们的积极性。白珍问他们约了医院了吗?白梅说,她不知道怎么约,平时他们看病都是在社区医院,直接去就可以。那里也治疗不了这么严重的病吧。
白珍没有说话,她在网上百度了北京的三甲医院,只有去三甲医院,才有更多的靶向药的处方药可以选择的机会。而且专家会比较多。北京集中了全国90%以上的医疗资源。
白珍当时听白苗说过,白梅的老公还曾安慰他好好治疗,他们存有八十多万的存款。这也让白苗心里比较欣慰。然而他们却没有主动表示要把他带去治疗。或许,他们觉得已经晚期了,有扩散的迹象。
蓝月说她要照顾外孙,没有精力还要照顾白苗。她其实也希望两个女儿中的一个承担这个压力。
白珍当时二话没有说,赶紧先跟白苗沟通,试探他的意愿,是否愿意一起去深圳。白苗居然愿意了。白梅他们听说了之后,她和蓝月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白梅并没有积极主动找医疗资源,想办法。蓝月就在旁边说,白梅他们就是打工的,平时都不和人家交际,在北京肯定没有什么人脉,更不要说约医院了 。
白珍说,不需要找人脉,只要找到一个公立医院,住院或者门诊都可以治疗的。白梅就说,如果白苗跟他们去,就只能一个人在家。
白珍很无语。北京其实是很多重疾病人首选的治疗地。别人都是千方百计地找医院。却没看到白梅他们这么淡定。白珍很快也在160查看了深圳的专家。发现还是比较容易约到的。
之后,他们就带着白苗来深圳。但是病情确实恶化太快了。两三周后,白苗说他肚子太胀了,主动要求要去住院。白珍知道这次住院没有这么容易出来。她也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