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别过脑袋,生气大声喊:“不要他,要阿姆!”
雨生将小哥儿放下来,玺儿便奔向寒玉,扑腾着要往寒玉怀里钻。
他人小,同椅子一般高,像条想抢食却钻不进鱼群的小胖鱼,只能在一侧干着急。
观棋眼珠子死死盯着寒玉,生怕他忽然发疯一脚将玺儿踹开,因此身体紧绷,好似马上便要冲过去将孩子抱进怀里。
雨生见寒玉脸色尚可,并无不耐烦之意,便大着胆子帮了一把,将玺儿送进了他怀里。
“阿姆。”玺儿轻轻拽住阿姆的手臂,软乎乎道:“我好想阿姆,日日都想。”
“不想、不想跟那个‘爹爹’。”
寒玉哼笑了声,虚虚将手搭在小哥儿身后,道:“他是你爹,又不会害你。”
小哥儿气哄哄,扬起热腾腾软绵绵的脸颊蹭阿姆的脸,哼哼唧唧表示自己要同阿姆一块住,不想离开阿姆。
小孩儿说话总是一阵一阵,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会儿说想他,一会儿又说自己吃了什么好吃的,一会儿又说讨人的爹爹如何如何。
寒玉闲来无事,便任由小哥儿絮叨,可不知怎的,他看着眼前这张同他相似的面颊,忽而想起了那个他曾经失去的孩子。
如果他能顺利降生,会同眼前这幼儿一样,抱着自己喊阿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