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洐面色沉下来,冷笑:“你在跟我讲话?”
怕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柳老太一噎,她最近被东方家的佣人供着,有点飘,以为傍上东方家就有了和周肆洐平起平坐的本钱。
她哎呦了一声,找台阶道:“我这不是着急嘛,棉棉被切了脾脏,这可是重伤二级,心疼死我了。”
周肆洐不想跟柳老太掰扯,见他要走,柳老太眸子一转,连忙拉住周肆洐的衣袖,道:“肆洐,棉棉无辜被打,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宋棠。你该让警察把宋棠抓起来,让她坐牢!”
周肆洐讥讽的目光扫了柳老太一眼:“柳棉的病房我不能进?”
柳老太一愣:“啊?”
周肆洐冷下脸,睨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柳老太。
柳老太心虚,顶不住压力,往旁边让了让。
周肆洐大步离开。
柳老太还在身后强调道:“肆洐,宋棠坏得很,先是想淹死你,现在又踢爆了棉棉的脾脏,你可一定要让她坐牢!”
周肆洐充耳不闻,走到柳棉病房所在的走廊时,在走廊尽头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周肆洐扯了下唇角,柳家还真是吃着碗里占着锅里,谁的便宜都想占。
病房门被推开时,柳棉连忙收起心虚的表情。
祁夜刚来探望过她,走了没多久,也不知道周肆洐有没有看到他。
见周肆洐过来,柳棉虚弱的动了动手指,声音细弱蚊蝇:“肆洐,老孔的丧礼办完了吗?你都累瘦了。”
周肆洐扫了她一眼,柳棉嘴唇干裂,失去一部分脾脏确实让她元气大伤。
周肆洐俯身,眸光讥讽道:“累吗?”
柳棉觉得周肆洐的眸光不太对劲儿,却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她缓缓点头,虚弱道:“累,头也晕。”
“刚醒就急着见人,能不累吗?”周肆洐将陪护椅拉过来,坐下。
周肆洐的语气明显讥讽,柳棉顿时意识到,周肆洐肯定碰见祁夜了。
她连忙用力想要坐起来,可是她刚做完手术,一用力反而将刀口崩开了。
血透过纱布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洇出血迹。
柳棉没坐起来,又痛呼一声摔了回去。
周肆洐毫不动容。
柳棉知道他生气了,脸色惨白的解释道:“肆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就拒绝他了,是他一直对我死缠烂打!你要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见他就是了。”
周肆洐抬眸:“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