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晚上禁食禁水，明天准备手术。”宋棠抬腿拦住陈老要逃跑的动作：“不准跑。”

陈娇娇啃着苹果扭头，看热闹：“你就是跑也得被抓回来，费这力气干嘛？”

陈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懂不懂尊老爱幼？”

宋棠偏头，从陈老枕头底下掏出一部手机，看着上面的画面，嗤笑：“呦，欢乐豆都输完了，还玩斗地主呢？”

陈娇娇眼睛瞪大，立马撇清关系：“可不是我让他玩的，是他自己偷玩的！爷爷！都说你不能动气，不能情绪起伏太大，你怎么还玩斗地主？宋医生，我觉得对待这种不听话的病人就应该立刻马上安排手术！”

陈老唇角抽了抽，一个骨碌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反正我不手术，一上手术台我肯定犯病！”

陈娇娇冲宋棠耸肩：“得，看着吧，他晚上肯定偷吃逃避手术。”

宋棠眸光微沉，略作思索。

或许得换个方案。

从病房出来，宋棠就坐在办公室研究徐老给的中医典籍。

中医博大精深，宋棠刚接触显然力不从心，只能厚着脸皮打电话向徐老咨询。

好在徐老卖周肆洐面子，聊了几个小时也没嫌宋棠麻烦。

等宋棠初步拟出一套治疗方案时，医院已经下班了。

宋棠揉了揉肩颈，从医院出来，去停车场开车。

刚用钥匙启动发动机，被她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宋棠轻挑眉头，下车在后座摸索。

最后在脚垫下找到一个微型录音设备。

宋棠甩手将录音设备扔到垃圾桶，返回上车回家。

快到周家时，宋棠接到一通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宋棠按了接听，周肆洐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下班了吗？”

宋棠：“快到家了。”

周肆洐似乎站在窗边，能听到对面的海浪声：“来檀宫一趟？”

宋棠微怔：“有事儿？”

周肆洐嗯了一声：“手底下有人受了枪伤，不好去医院。”

宋棠眉头微蹙，周肆洐干的多是见不得光的行当，她其实不想跟他的私事有过多纠缠。

周肆洐仿佛感应到她的拒绝，嗤笑：“怎么，你的医者仁心还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