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真所言之事,其实处处切中我赵国之要害,此时出兵,有弊无利。不仅可能无法取胜,反倒再招致一场大败。”
廉颇亦是赞同,“那义渠骇,空有冲天之志,却无凌云之才,不能成事,如今他身赴咸阳,已入死地而不自知,我敢断言,他身死之日,便是秦并义渠之时,如此大秦便再无掣肘,我赵国此时出兵,难以讨到便宜。”
赵何还是不死心,“秦想要吞并义渠恐怕不会太容易吧?说不定也要起大军攻伐,我们可有可趁之机?”
“没有!大秦既然现在决定对义渠骇动手,那便说明他们觉得这些年的经营已经足够了,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解决此事了。”
“唉!如此,此事看来是不能成了,也罢,还是休养生息,以待他日吧,大秦解决了义渠之患,东出再无顾忌,今后六国再无宁日矣!”赵何很是惋惜,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想借此狠狠削弱一下大秦,但现在看来也只是自己想当然了。
“王上英明!”赵奢等人立刻行礼。
赵何摆了摆手,“既然如此,这几日便召秦使进宫?”
蔺相如点点头,“此事,臣会安排。”
打仗的事归赵奢和廉颇管,但政事还有有关两国邦交事宜,便是他的权责范围内的事情。
“有国相主持,寡人便可以安心了!切不可让秦使抓到错漏,丢了颜面事小,引发纠纷才麻烦,那人憎狗嫌的大秦……如今还是别招惹吧!”赵何有些疲惫。
如今的大秦可谓真是人憎狗嫌,既想将其压制回函谷关以内,又担心与自己扯上瓜葛。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尤其是像赵魏楚这种与大秦接壤的国家,更是如此。
谈完正事,赵何也不过多挽留,转入后殿歇息,而廉颇等人亦告退离开。
赵奢看向刚刚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平原君赵胜,“平原君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