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说道：“这样对你们地府的管理，岂不是形成阻碍？你们不管吗？”

“管？”白无常说道：“管不了，也不想管，对于地府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亡魂，不能够按时到地府报到的亡魂，错失了时机，我们就会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反正有一大把的亡魂排着队等投胎。”

说到这里，白无常叹了口气。

自打天道定下规则，天门关闭之后，地府实际上的权力，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真仙不能出现在人世之间，也就意味着地府强大的战力，不能进入人间，这种情况下，若是地府强行与人间的一些大妖开战，得不偿失，损耗也会很大。

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太麻烦。

所以，也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像这一片山林……”

白无常眯着眼，这一刻，似是灵觉全开，细细感受了一番。

他能察觉到每一缕风吹过的动静，察觉到这一草一木呼吸的变化，甚至能感受到山林之中任何一只蛇虫鼠蚁的出没。

这一切，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映入他的灵觉之中。

半晌之后，他这才收回了灵觉，说道：“我感觉不到山神和土地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这片大山里头的山神和土地，在那九大天龙来了之后，就已经躲藏起来了。”

有旷世大妖出没之地，山神和土地，都会避其锋芒。

而这些大妖，通常也不会为难他们。

两者之间，有一种不成文的默契共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不用他说，李长生也感觉到了，他淡淡一笑，说道：“没事，等我杀了那九大天龙，这里一切自会恢复往昔模样，那些山神和土地，也会重新回来。”

“老李，不是我说你，你这忙忙碌碌，干了两千年了，不累吗？”

黑无常瞥了一眼李长生，有些不理解。

在他看来，做任何事情，就算一开始再怎么激情满满，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拉长，人的热情也会被消磨殆尽。

身为阴差，黑白无常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