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恕儿不孝，此后不再侍奉左右。”

丰绅殷德满面苦楚。

这些话语脱口而出，内心痛苦，却未表露分毫。

对他而言，此刻能有勇气说出这些，也是一种解脱。

若在从前，他孤身一人，连这些话都不敢说出口。

过去的他，生活在和珅的掌控之下，心中存有阴影，许多话不敢言明，因一旦开口，迎接的便是和珅阴沉的笑容。

那笑容，丰绅殷德每次想起，皆觉头皮发麻。

故此，他不敢违逆和珅的命令。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林牧就在身旁，他有胆量倾诉心声，有胆量与和珅决裂。

因他知道，即便和珅怒火中烧，即便想除掉他，也是不可能之事，有林牧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丰绅殷德一番话毕，和珅笑着摇头：“丰绅，你还有一次机会，收回方才之言，否则……你将永无机会再言，虽不杀你，但会将你封印，送回那座陵寝之中。”

言罢，和珅紧紧盯着丰绅殷德。

其实他内心亦甚是惊讶。

以往唯唯诺诺的丰绅殷德，从未说过这般强硬的话语，丰绅殷德对他，向来言听计从，明知被利用，也不敢反驳半句！

而今，一切已变。

丰绅殷德的底气，让和珅颇感意外。

然而和珅并不担忧，对他而言，无论是丰绅殷德还是林牧，都不值一提。

故此，和珅有足够的自信拨乱反正。

他仅给丰绅殷德一次机会。

若丰绅殷德不知珍惜，他绝不客气，直接将其擒拿，封印于古墓之内，让丰绅殷德深思，直至其悔过为止。

至于林牧，他会直接抹杀，连魂魄都不留。

毕竟，对和珅而言，林牧不过是个自寻死路之人。

和珅注视着丰绅殷德，等待他的抉择，一旦选错，他必毫不犹豫出手。

丰绅殷德沉默片刻，苦笑一声：“父亲，事已至此，你以为我尚有回头之路？今日若放我离去，从此两不相干。”

“然……若你执意出手，勿怪儿不孝。”

和珅闻言，不禁一笑：“看来外出一趟确是长进不少，为父倒要瞧瞧，你如今实力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