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是谁，我身体会怎么样？”叶鸣怒不可遏，他承认，自己被无渊的话彻底搞崩了心态。

那么多场生死危机，都没有动摇他的意志，但仅仅是无渊的一次谈话，却令他深深的怀疑起了自己。

如果无渊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算什么，一直以来的坚持算什么，死去的那些同窗战友又算什么？

对一个人最大的打击，并不是肉身上的毁灭，而是信仰上的彻底摧毁。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是那最恐怖的深渊。

其实想揭穿无渊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按照无渊所说的方法，用星辰之力去操纵厉鬼，一试便知。

但叶鸣并没有这么做。

他怕。

怕真的试验成功了怎么办？

而且他内心已经确信起来，按照无渊所说，让星辰之力和厉鬼内部灵气共振，或许真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无渊的话，他内心已经相信了九成。

至于那最后一成，是心中的倔强。

人就是这样，哪怕理智上知道这是事实，但是感性上却不愿意承认，更不会接纳。

就跟那些老年人一样，只信奉相信了几十年的事物，稍有改变立马就有抵触心理。

而那宗教或者封建迷信之人，动他们信念或者坏封建规矩，就如同掘了他们的祖坟。

哪怕理智上知道，但是几十年的信仰早已经根深蒂固，动信念如同杀人。

叶鸣从来不信这些，更知道封建迷信的规矩是多么愚昧，但是他也是有信仰的，更是有三观的。

他的信仰就是自己是人，但现在这条信仰竟然被无渊击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