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紧紧抱住双腿，将头埋入膝盖之中。吴天真走上前去，试图给予慰藉。就在这时，楼婉忽然抬起头，满眼泪光地看着吴天真问道：“我会不会像孙武那样，也变成实验品？”

此前的对话楼婉听得一清二楚，官方打算将孙武改造成实验体，无论出于让他做出贡献的目的，或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但楼婉认为这对她而言极不公平！

假如楼婉是自愿服用尸蟞丸，或者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她或许无言反驳。但现在她完全是被动的局面，一旦遭受此类遭遇，她觉得自己实在无辜。

吴天真立刻摇头安抚道：“放心吧，全世界都在关注这场直播，如果官方真这么做，必定会引起大规模舆论风暴，所以他们不敢！”

听到吴天真这样说，楼婉的心境稍有宽慰，至少她担忧的一点得到了缓解。然而另一件事让她更为忧虑，那就是自己是否会变成那种怪物，又能否坚持到张临再次在新月虚拟餐厅发表演讲。

胖子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口说道：“丫头，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我这人不会安慰人，但老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其整天担惊受怕，不如过一天是一天，乐观些。”

吴邪瞥了胖子一眼，虽然胖子的话糙理不糙，但对于楼婉这样一个年轻女孩来说，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只会加重她的恐慌情绪。

此时，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也都哑口无言。然而，胖子似乎低估了楼婉的坚韧。当他说完这些话时，楼婉的嘴角竟然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虽然略显生硬，但这恰恰表明她正在努力适应并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胖子见状，立刻接口道：“这就对了，要往好处想啊。万一你真有事，那我也可以陪你一起面对，只要官方允许。如果你平安无事，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这种力量，甚至有可能实现某种程度上的永生，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提到“永生”这个词，楼婉的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之色。她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即便知道张临提及的尸蟞丸可能会带来一种变异形式的永生，并使人变成怪物。但在她所经历的一切中，这样的概念从未在她的脑海中形成过。

楼婉认为“永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它的存在与否本身就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