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丝得知神蛊术不完整后，虽然失落，但并未打算放弃使用。”他说道，“明天就是心蛊蛊女交接的仪式，那时心蛊已死的事实也将被发现。对于蓝灵他们来说，只是争取了一晚上的时间。”

“老族长告诉利威丝：你想用神蛊术，我无法阻止，但也要承担其带来的伤害。还有一点，我不能瞒你，那些东西的数量不是恒定不变的。”

“利威丝听到这里一愣，随即意识到老族长指的是心蛊中的红白细丝。这些数量会逐渐减少，每次使用都会损耗。”

“这不是老族长随意编造的，而是历代族长研究禽鸟心蛊时发现的。随着心蛊的传承，那颗禽鸟心脏里的红白细丝逐渐减少。”

“所以老族长判断，这些生物有着悠久的生命，如果不使用它们，它们就能一直存活下去！这是一种真正的长生不老生物，但若用于神蛊术，其中的部分就会死亡。”

杨露丝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老族长所言非虚。她体内刚冒出来的红白细丝，远远不及张临书中描述的那么多。几十年前，红白细丝能爬满利威丝的手臂，但到了杨露丝这里，只剩下手掌处的一点！

这些生物与天地同寿，却在一次次使用神蛊术中消耗殆尽。

“老族长交代完这些，便叫来蓝灵。”张临接着说，“蓝灵以为爷爷要责备她，认为是她给寨子带来了麻烦。”

“但老族长只是看着蓝灵，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对蓝灵说：孩子，爷爷也是为了苗寨的规矩...”

“蓝灵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她晕倒了，狗五爷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但当他接触到蓝灵的身体，全身一震，发现蓝灵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探蓝灵的鼻息，果然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狗五爷全身冰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感觉头脑都在充血。他不顾一切地对着老族长大吼：你杀了她！你杀了她！说着，竟拔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就要向老族长砍去！”

“蓝灵的二伯眼明手快，一脚踢飞了狗五爷的刀。同时与利威丝一起，合力制住了失控的吴老狗。”

“这一刻，一向游戏人间的狗五爷感到了锥心般的痛苦。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蓝灵的感情并无特别，但亲眼目睹蓝灵死去，吴老狗却彻底疯狂。”

“原来，这位比浪子黑背老六还要风流的狗五爷，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爱上了蓝灵。但现在，一切都晚了，蓝灵的身体已经彻底冰冷。”

“吴老狗怒视着老族长，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下此狠手。老族长却平静地说：这是她作为蛊女的代价，她带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彻底离开猛栗吗？猛栗的蛊女，只有死在苗寨，没有活着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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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冷酷无情，让狗五爷听得全身颤抖！他也终于明白，之前蓝灵所说的，如果背叛猛栗，就没有活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