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宁“嘶”了一声,随手就是猛地一推,直接将折柳推倒在地,喝道:“你干什么!”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折柳瑟瑟发抖,无力辩驳着。
安阳宁瞥了一眼地上的布巾,另一名也吓得不轻的侍女仿翠立刻捡起来捧到她面前,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模样。
“好啊”,安阳宁眯着眼看布巾上坠着的一根长发,顿时提高了声音:“竟然弄掉我的头发!”
“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折柳立刻连连磕头求饶,“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居心叵测的奴婢,竟然还想有下次。”
安阳宁将布巾狠狠砸在折柳脸上,“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立刻就有婆子们进来拖人,折柳吓得大哭,一边哭一边求饶。仿翠也吓得眼睛都红了,眼看要哭出来,但还是极力在旁边小声劝说:“小姐,您马上要议亲了,死人是不是……不太吉利?”
“你说的有道理”,安阳宁想了想,开口阻拦:“先别打死了,把她头发给我全剃了,让她先去门口大街上洒扫,等我议亲之后再说。”
折柳被拖了出去,安阳宁笑得很开心的模样,看着仿翠说:“你看本小姐多么慈悲大度,还愿意放她一条活路。”
“小姐慈悲,小姐大度”,仿翠此时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瑟瑟发抖连连点头应和,生怕自己的头发也保不住了。
安阳宁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朝她挥了挥手:“继续。”
仿翠赶忙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更放了轻柔的动作给安阳宁擦拭头发,安阳宁一脸很享受的模样闭上了眼。
门外隐约传来哭喊和求饶的声音,夹杂着人被在地上拖行撞击地面的声音,一听就是折柳的声音,但很快渐渐远去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依然安静舒适,仿翠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一会儿头发擦干,安阳宁抬起眼皮,不说话只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桃红色的小罐子。
仿翠赶忙拿起罐子打开,又小心往她发尾上涂抹。
安阳宁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便跟侍女说:“这是十两金子一瓶的桂花油,小心些,洒了一滴也是你拿命都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