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贫困,如今赵二狗卧床不起,昨日打得伤痕今日还是肿的老高。
刘氏扔了一床被子让赵二狗睡在地上。
夜里冷醒了无数次。
“娘,我饿了!”
大清早的,夯娃捂着肚子对刘氏撒娇道。
刘氏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屋外的水早已结成了冰,铲了一铲子放在锅里。
忙活了许久,弄了些包谷碴子粥出来。
“娘,我想吃馒头,想吃精面~~”夯娃捧着碗,在床上耷拉着脸。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跟你这没用的死爹一模一样!”
“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到你们赵家来,摊上你们这么一对报应!”
刘氏忙活了一早晨,本就有气。
赵二狗缩了缩脑袋,全当一个字没听见。
......
诸如此类事情在雪镇发生着。
有人背负生计,不得不为。
有人掏空心思想着怎么为难他人!
张家宅子中。
院中早早有仆人扫了雪。
残雪积满了瓦砾,倒让宅子平添了一番美意。
食殿里,张廷宪一大家子围炉煮肉,不亦乐乎。
外头下着大雪,张廷宪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
桌上,各式各样的瓜果摆的整齐,还有几盘山猪精肉,片得细致,玲珑剔透的。
屋里炉火烧得旺盛,热气四散,张廷宪一家喜笑颜开。
“老大,你是说连你都无法撼动那苏二郎家门半分?”
张廷宪众人在讨论着昨日苏恒家的事情。
张玉天点了点头,回想昨天的感觉。
那门简直比玄铁还硬。
“没错,父亲,你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张玉天皱眉问道。
“蹊跷?不是说他家哥哥出息了,被尉官赏识了,是他哥哥寄回来的宝物?”
张廷宪不甚在意,筷子在火锅中搅了又搅。
“可上月鹰鹫使来之时,只是送了信笺,也不见有什么包裹!”
“更何况,莫说苏家大郎只是被尉官赏识了,即便苏家大郎就是尉官,那幢房子也不可能是建出来啊!”
张玉天细细琢磨着,总觉得不对劲。
此时,一旁的二房张廷震插一句嘴。
“大哥,我听那些猎户说,苏二郎那日去了一趟羊角坳!”
“从羊角坳带了一堆肉回来,没多久就将房子建好了。”
“虽说没人看到是怎么建的,可是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张廷宪的筷子定住了。
“羊角坳?他去了羊角坳?”张廷宪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