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已经把信托人送去须弥山,想该快到了吧。”
惊雪听了,笑道:“你啊,向酒鬼问路,不懂多问几人?走了那么些天了才想起问人。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所托非人啊,还把你那玉锥子兵器也给人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岸笑问:“怎么所托非人?”
惊雪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赶来巴州?你托付的那个人可是神兵阁的季年。”
江岸吃惊道:“是他,姬先生,季先生,原来他也不用真姓。
“我见他送药来,又留下帮忙,是个极好的人,才敢托付,或许他未必会负我。”
惊雪又戳了他一指头,笑道:“他是为了你那兵器来的。估计是打听得你在巴州,才冒险来接近你,你还替人说话呢。”
接着便把偶遇季年那段说与江岸听了。
又说:“另外,我还疑他是杀害杨师叔他们的凶手,那日也来不及盘问。”
江岸问:“怎么疑是他?可是有线索?”
惊雪道:“我进牛角岭时,见鳄鱼潭边有许多东西,信儿说那是祭奠用的东西。陆师兄说可能是季年来祭奠他小儿子时用的。”
江岸忙就问:“信儿是谁?”
惊雪道:“我认的妹妹,以后告诉你。
“我想他祭奠他儿子后,过牛角岭发现了踪迹,才上牛角岭杀害了杨师叔他们。
“我与他交过手,以他的修为翻上牛角岭不难。”
江岸道:“原来如此。”又想了想,说道:“但若说他是凶手,我想不大可能吧。”
惊雪问:“怎么讲?”
江岸道:“你想,不管谁是凶手,肯定是在我之后上牛角岭的吧。”
惊雪应了声,他接着说:“我是五月廿十那天到了牛角岭,于当天离开。六月初七才到了巴州城。这中间就用了十七天,我还是赶得紧呢。
“季年是六月十三到了这里。假定我刚离开牛角岭,他就入岭祭奠他儿子,然后当天杀人,接着去了天府城,然后又从天府城到这里来送药。
“这时间也就二十三天,是不是太赶了?赶得急?”
惊雪听了问:“你怎么知道他先去了天府,从天府来的?”
江岸道:“他说他在天府听闻这边有疫情就送药来,我想这件事上他没必要对我撒谎的。”
惊雪道:“这么说来,我是六月初三见到师叔他们尸体的,当时看了,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天,大概就是六月初一前后。
“推算下来,若是他杀人后,去天府城再到这里见你,就只用了十三天,就更短了,这么说确实不大可能。
“但,他家是可以走驿站,不断换马,八百里奔袭,这样的话倒可能,他真会这样?”
江岸道:“暂且存疑吧,到时咱们往各驿站去打探打探他是否是奔袭赶路不做逗留。
“再到天府城打听他是否是从那里运药来的,那会就清楚了。”
惊雪点头道:“嗯,也只能如此,你这会倒不糊涂了。”
江岸笑了笑道:“你在就不糊涂。”
惊雪笑道:“耍嘴皮。”
两人安静地看了会儿星星,江岸突然伸手问:“那我的兵器呢。”
惊雪拍了他的手,道:“还敢问我要。
“他动了心思要杀我,他那么想要那兵器,那就给他呗,看冻不死他。
“反正这兵器不寻常,是你的别人也拿不走。”
江岸笑道:“有道理,就当我替你出气了,冻死他。”
说得两人都笑了,江岸又感慨笑道:“可是想想要不是他,似乎我也死了,世上的事好生奇怪。”
惊雪也叹道:“是啊,最好他不是凶手吧,我还能饶他。他小儿子终究也算是死在我爹和二叔手里。”
江岸道:“他自作孽,怪谁。”又问:“你今天出去看了一圈,感觉瘟疫什么时候能过?
“既然我所托非人了,我们还得抓紧离开去须弥山送信去。也好帮着对付杨?。
“我现在怀疑就是他杀了我师父,不然老人家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我一定要查问清楚。”
惊雪回:“也不好说,基本算控制住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就怕起反复。”
江岸道:“既然有了医治的法子,也不怕它反复了,若反复,再如此医治便好。”
惊雪道:“哪有那么简单?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呢。”
江岸问:“什么厉害?你教给我。”
惊雪笑道:“若反复呢,说明什么?”
江岸想了想道:“说明源头没有解决?”
惊雪又问:“还有呢?”
江岸又想了想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明它变厉害了,咱们原先的法子对它就未必有用了。还得重新诊断调方。”